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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黑暗中的霍雲深掙扎著醒了過來。

霍元森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李念之，還好她睡得正熟，沒有被驚醒。

又是噩夢，還是李念之拋棄她的噩夢。

霍雲深睜大雙眼望著天花板，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這些夢到底是以前的記憶，還是純粹的夢。霍雲深希望是後者。

霍雲深轉身面對李念之，藉著窗外的微光，細細打量李念之的面容。

夢裡的李念之還很青澀，臉頰甚是有點微微的嬰兒肥，十分可愛。現在的李念之，成熟誘人，讓人心動。

這會是一個人嗎？霍雲深決定不再想了，他不確定這個答案是否是他想知道的，最起碼他現在很幸福。

雖然這麼想，但陣陣的頭痛讓他心情煩躁，他第一次覺得，如果不恢復記憶，也挺好的。

時間還早，霍雲深安靜的閉上眼睛，準備再次入睡。

這一整夜，霍雲深都沒有睡踏實，在零零散散的噩夢中不斷打轉。一直到天亮，李念之叫醒他，他還沉浸在噩夢的情緒中，有些悲傷的看著李念之。

“雲深，怎麼了？”李念之拍拍霍雲深的肩：“你那是什麼表情，又做噩夢了嗎？你確定不需要到醫院去看一下嗎？”

霍雲深沉默的搖搖頭，興致不高，神情有些鬱郁。

“不想去那算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起來吃飯上班吧。”李念之將霍雲深拉起來，推到洗漱間，把牙膏擠好水杯接好，遞給霍雲深然後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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