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臺詞驚呆了，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好好，我知道你很吃驚，不過就是又有非海妖混進來而已，話說回來，你還真是大膽啊。”

衛知闌笑眯眯地說出了這話，開朗陽光到不可思議的面容讓卜辛心頭顫了兩顫：“你怎麼知道？”

“被關到這裡的海妖只能等著自爆，怎麼會有你這種精神狀態，太明顯了。”

“你倒是善於觀察。”

比起身份被發現，卜辛更在意的是衛知闌剛剛說的話，那裡面有非常重要的資訊。

第59章 取膽·十四

這個人是靠著吃指甲活下來的？

這是不是說，海妖不必殺人也可以活下去，海妖和非海妖其實本身根本就不必對立？

想到這點，卜辛渾身的雞皮都豎了起來，抖落一地銀輝，恨不能立刻把這件事分享給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正在他熱血沸騰的時候，衛知闌的哼笑聲又傳了過來，卜辛看向他，這人眼神裡透著打量之意。

“我猜啊，你現在是不是很興奮，覺得非海妖和海妖之間的矛盾可以消除了？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把這件事告訴所有人？”

被說中的卜辛沒話說，只等著衛知闌自己接話。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這話我也根本不會說給你聽。”

聽了衛知闌這句話，卜辛漸漸冷靜下來，也想通了其中彎彎繞繞，這個海妖群落曾經發生過非海妖起義那樣的事，他們和非海妖之間的矛盾早就不只是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之間那種簡單的關係了，人的憤怒一旦以群體的方式聚集起來，就會損害所有參與者的理智和判斷力，就算“海妖與非海妖不是必須對立的”是事實，也得有人願意接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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