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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了，林悠跳下去那一刻，還有一抹藍色身影——是林子落。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薛方清閉了閉眼，將滿腔情緒壓了下去，輕聲道，“還真是......林子落，當初我真應該半點活路都不給你留。”

“為何你們總是這樣，不顧一切的做著這些無謂的事情，自我犧牲很偉大嗎？”

他實在不理解：“在我看來，就是一些愚蠢的低階人而已。”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孟凡一掌扇在了他臉上，她雖然哭紅了眼，眼神卻是十分凌厲的，大聲嗤道：“你懂什麼！”

林姑娘如此義無反顧的犧牲自己，她絕不允許有人再恥笑她，何況，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難道要像你這樣，為了一己私利，犧牲全天下的人才叫偉大？笑話！你自己本性自私，便推己及人，覺得不自私的人根本不存在。”

“還妄想將大家與你同化！這樣就能掩飾你犯過的錯嗎？自私愚昧！”

“都是因為你，才會釀成一個又一個的悲劇。”

“哈哈哈哈，自私愚昧？”薛方清大哭大笑，瞧著竟有幾分瘋癲的樣子，“到底是誰愚昧啊？哈哈哈，沒關係，人總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輸家，不一定是我呢。”

他單拳用力一握，狠狠擊在自己心房上。

孟凡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阿荼護在了身後。

很快，就見薛方清身子如灰焰，慢慢消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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