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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臣弟沒有私心,就不會讓府伊照顧云溪,就不會親自來查這件事情,臣弟分得清楚什麼事情重要,但是臣弟也是因為相信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才會發誓查到底的。”
皇上坐在位子上,他的雙手摩擦著一本書籍,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那如果這件事情和她有關係呢?你查出來兇手是她怎麼辦?”
宇文卿面色也嚴肅起來,“如果兇手真的是她,臣弟也絕對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視而不見,會按照律法來處置,就權當臣弟看錯眼了。”
皇上嚴肅的憐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來,只是這笑宇文卿看來,堪如惡魔,還不如不笑。
“這件事情是你在查,就算你真的查出來兇手是她,誰知道你會不會隱瞞?”
“這件事情,不只是臣弟在查,大理寺寺卿秦準和順天府府伊都在查這件事情,皇兄大可不必擔心這種事情。”
“反倒是臣弟覺得皇兄你現在變了,還變了不少,變得不相信臣弟了。”
宇文卿聲音不大,反而還顯得有些許委屈,但是他那雙眼睛卻是直勾勾盯著皇上,反倒是叫皇上有點心虛了。
這幾年來,皇上的試探宇文卿都看在眼裡,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宇文卿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直接說出來。
皇上尷尬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朕難免有點多心,你也不要多想。”
“臣弟不會多想的,如果皇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臣弟就先下去了。”
皇上大手一揮,“你先下去吧,回去之後好好休息。”
本來他臉上還掛著笑意的,但是在宇文卿轉身離開之後,臉上的笑瞬間就垮了下來。
宇文卿從御書房出來,只覺得外面的風冷得刺骨。
儘管現在已經三月了,但是還沒有轉涼的樣子,每天都是陰沉沉的,有時候還會吹冷風。
月影推著宇文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若是有話想說,就說。”
月影這才道,“王爺,你不覺得現在的事情都很奇怪嗎?那個傅真為什麼要和毓王合夥?這對他能有什麼好處?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費勁對付蘇姑娘?我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事情再不簡單,總會簡單的。”宇文卿現在不願意去想這麼深的問題,有些事情該浮出水面的時候就會浮出水面。
他現在只想將蘇云溪從監獄裡救出來,他還想和蘇云溪趕緊成親。
月影不是很懂宇文卿這句話,但是他轉念一想,覺得是他想多了,他能夠想清楚的事情,宇文卿肯定也會想得到,他這才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多餘了。
回到府上,時辰已經不早了,但是陳書雨竟然在自己府門口站著。
看見陳書雨,宇文卿的面色就冷了下來。
陳書雨看見宇文卿之後,就迅速上前,“王爺!”
宇文卿冷著臉,“今天這麼晚了,陳姑娘還來本王府邸做什麼?大晚上的,可不要叫人誤會。”
“王爺,我是聽說蘇姑娘被抓進監獄了,擔心你,想來看看你。”陳書雨露出一副擔憂的神情來,還真看不出什麼端倪。
宇文卿不悅的蹙著眉頭,“她是被冤枉的,你該擔心也是擔心她,而不是本王。”
“我知道王爺對我沒有心思,也知道王爺很喜歡蘇姑娘,所以我也不求王爺一定要娶我,只是王爺能不能不要這麼討厭我?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來的。”
陳書雨真切看著宇文卿,一雙濃眉大眼看上去真誠極了。
只是宇文卿到底還是很不耐煩。
“陳姑娘今日來,就是為了同本王說這些的?”
陳書雨又立馬搖頭,“不是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我擔心你因為蘇姑娘的事情傷了身體,若是王爺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來照顧你的。”
宇文卿瞬間覺得陳書雨這樣有點搞笑。
“他何須你來照顧?你又算得了什麼?”
還沒等宇文卿搭話,宋真的聲音就傳來了,旁邊還跟著白止。
宋真走到陳書雨面前,挑了挑眉,又打趣道,“綠茶味可真濃,陳書雨小姐,你一個大家閨秀大晚上的不在自己府上好好待著,來這裡做什麼?還穿得如此的暴露!”
宋真說話向來直接,況且陳書雨是什麼品種的綠茶,她一看便知,又何苦在這裡裝得憂心忡忡的樣子。
她若不是為了討好宇文卿,會找機會在翊王府前徘徊?
陳書雨被宋真說得滿臉通紅,“我……我沒有!”
“你有沒有自己心裡清楚,平時裝得一副什麼事情都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樣子,可實際上挑撥別人來針對蘇云溪,你以為別人蠢嗎?只是不願意拆穿你,不想讓你難堪罷了。”
宋真一語中的,陳書雨就已經委屈得哭了。
她淚水溢在眼眶裡,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見猶憐!
“王爺,在你心裡我也是這樣的人嗎?”
“我知道王爺不喜歡我,也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事情,宋姑娘是替蘇姑娘打抱不平,我認,畢竟是我做了錯事,但是宋姑娘你這樣揣測我,實在是讓人覺得委屈,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枉自揣測到我身上?”
“難不成宋姑娘覺得我很好欺負是嗎?”
宋真被陳書雨這一波爛操作給整得想吐。
“陳姑娘,你沒有必要這麼委屈,我是為蘇云溪打抱不平,她善良不代表她可以被隨便欺負,裝弱勢群體誰都會,但是你既然要裝,就要裝得像一點。”
宋真才不會慣著陳書雨。
今天晚上是來到府門口守著,那以後呢?是不是要守到床上去?
“宋姑娘,我知道你對我誤會很深,你如果給我一點時間,你一定會覺得我是個好相處的人的。”
陳書雨低埋著頭根本就不敢直視宋真的眼神,生怕宋真將自己給吃了一般。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別有事沒事來人家的府邸門口哭哭啼啼的,這誰不知道的還以為哭喪呢!”
宋真趕人也很直接,她說完之後就讓月影把宇文卿給推進府裡了。
她和白止也走了進去。
陳書雨今天沒有讓婢女來,所以現在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宇文卿府門口。<!--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