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前洗澡都是公共澡堂的。”

“嶽師大？”車依依第一反應就是嶽師大的校園宿舍沒有配備單獨的淋浴間。

“不是，我們宿舍的洗浴間是單獨的，我以前高中唸書的時候，學校的澡堂是公共的。”姚一明解釋道，“我以前高中和初中都是住校的。”

“哦。”車依依反應平淡。

姚一明卻挺能說，又想到高中的一些趣事，比如晚自修結束，輪到他鎖教室的門，都十點多了，他從教學樓下去時，恰好和一對小情侶撞上。

“後來我就直接跑了。”姚一明摸摸後腦勺，“當時也沒仔細看，後來才發現那對情侶是兩個男生。”

聽到“兩個男生”這樣的字眼，車依依愣了一瞬，腦子裡浮現出了自家弟弟車紹祺和宋焱的身影，反射性問道：“不能接受嗎？”

“啊？”姚一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不能接受兩個男生在一起嗎？”車依依重複了一遍。

“沒有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同性婚姻都合法了，有什麼接受不接受的。”姚一明摸摸鼻子，他對此沒有什麼看法，即使性向不同，但也不代表就低人一等或者高人一等，大家都是普通人，然後遇到了那個自己喜歡的普通人。

“嗯。”車依依點點頭，不再打算跟他多話，抱著東西繞過他往前走。

姚一明有些急，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反射性一把拉住她：“我很羨慕車教授和宋先生的感情，他們可以喜歡自己所喜歡的人，也可以去享受和分享擁有彼此的生活。就像……就像我想和你分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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