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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警官那邊正被連環兇殺案,給搞得焦頭爛額。
鄭武還要他幫忙調查,是誰在給朱學琴支付醫療費。
他心裡暗罵這個老鄭,不知輕重緩急!
但也只好給他調查,查出來之後就給鄭武打電話:
“老鄭,那個給朱學琴支付醫藥費的人查到了!”
鄭武正等著呢!
“誰?快告訴我!”
陳警官卻要跟他討價還價: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跟連環殺人案到底有什麼關係?”
在自己的猜想沒有被證實之前,鄭武還不想透露太多。
因為萬一弄錯了,那將有損自己的光輝形象。
於是就忽悠陳警官:
“總之很有關係,我調查到朱學琴和那四個被害的女孩關係密切,弄不好朱學琴就是第一個被害者!反正也沒別的線索,你就讓我查查試試唄!”
陳警官聽了立刻笑了:
“老鄭,不能僥倖破了幾個案子,就覺得自己是神探了,你對自己要有清醒的認識啊。告訴你,那個偷偷支付醫藥費的人,就是第一個受害者裴某的父親!你總不會懷疑是他殺了自己的女兒吧?”
看來陳警官是已經徹底否定這條線索了!
鄭武確實有些懵圈!
但他還是決定一條道兒走到黑,要我們和他一起去拜訪這位裴先生。
【裴家別墅】
到了裴先生家的別墅門口,魏子勳看似無心地說了句:
“咱們今天見的客戶,還真的有財有勢啊。”
其實他是在暗示司機老吳,自己是出來談業務的。
免得他瞎猜,給自己的父親亂打小報告。
上次吳有財開車送他們去朱學琴家的小區,他怕吳有財已經起了疑心可就麻煩了。
老吳依舊面無表情地停車,看也沒看我們一眼。
下了車之後,鄭武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裴先生不會無緣無故給朱學琴支付醫療費,肯定另有隱情。”
進了別墅院裡之後,見到裴先生夫婦鄭武就開門見山:
“我們協助警方在調查你女兒的案件時,還調查出你偷偷給朱學琴支付醫藥費,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學琴是不是你女兒給害的?”
裴先生夫婦痛失愛女,這一個多月來憔悴不堪。
裴先生連忙解釋:
“我女兒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小心!本來是開個玩笑,可沒想到真的把那個姓朱的女生給推下去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
裴先生還哭訴:
“即便我女兒真的有錯,如今她已經死了,還能怎麼樣?我會負責朱同學的所有費用,即使她一輩子醒不過來,這錢我也出!”
沒想到居然是開玩笑導致的誤傷!
鄭武破案的希望,又落空了!
最後他不得不將寶壓到了袁青梓的身上!
鄭武讓陳警官向媒體透露,袁青梓已經甦醒的訊息。
然後就在週五晚上,在袁青梓的病房附近,佈下了天羅地網。
他向陳警官拍胸脯保證:
“兇手如果知道袁青梓還活著,肯定會再次下手的!而週五晚上的夜裡十二點,就是最有可能的做案時間。”
陳警官也是走投無路,才會死馬當活馬醫。
聽信了鄭武的話,做了周密部署。
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那天晚上袁青梓的病房一夜安好,風平浪靜。
連兇手的毛,也沒看到一根!
給陳警官氣得,險些將鄭武給趕出專案組。
【夜裡魏家別墅裡】
我穿上定做的禮服,自拍了一張照片給老媽發了過去。
老媽見了,一臉豔羨。
“哎喲,小魁呀,你們公司,不,你的魏總對你可真好!你老媽我也得盛裝打扮一番,準能亮瞎在場所有人的狗眼!”
打扮完了之後,還自拍照片發了過來。
我開啟一看,差點兒沒一口水嗆死。
老媽簡直把她所有的珠寶首飾都掛在了身上,搞得像個開玉器店的老闆似的。
我簡直無語,可批評她吧又怕她不高興。
算了,得罪人的事兒還是讓老爸來做吧!
和老媽聊完天,我就穿著禮服和高跟鞋在二樓的走廊裡來回練習。
可那兩寸高的高跟鞋,簡直就是我的天敵。
每走一步,都像在踩高蹺一般。
魏子勳聽到動靜,還出來觀看。
“喲,小魁,走兩步啊!”
我被他刺激到了,於是便端起架子來。
把自己當成了走電影節紅毯的大明星似的,想走出個儀態萬方的氣勢來。
結果自己不爭氣,走得那叫一個歪歪扭扭。
毫無儀態可言!
魏子勳在一旁看了,樂得不行!
還嘲笑我:
“小魁,就你這樣,等到了公司慶典現場,那肯定得丟我的人啊!”
我氣得直吼:
“我是我,你是你!我走路難看頂多是丟我孟小魁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魏子勳卻狡辯: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就是我的人,你丟人當然就是丟我的人!”
可我根本沒法駕馭那拖地長裙,尤其是那恨天高一般的高跟鞋。
不由氣惱,只能扶著牆。
魏子勳見了,便走了過來。
納悶地問:
“女人穿高跟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怎麼到了你這兒就比登天還難?”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氣不打一處來!
說這話你不怕閃著舌頭?
我可被這破鞋給折磨夠嗆!
於是我就脫下高跟鞋,衝他挑釁:
“魏大總裁,你別在那兒光說不練,只知道說風涼話!你過來穿一個我試試!你敢嗎?”
魏子勳被我激將,一時下不來臺。
還真的過來將高跟鞋給穿上了,可那鞋對他的腳來說太小了。
塞不進去不說,嘗試走了兩下差點摔倒。
這才服了軟:
“哎呦,沒想到你們女人的高跟鞋這麼難駕馭!”
說著還特意給我親自穿上,並把自己當成我的柺杖,讓我扶著他練習。
於是我就在走廊裡由他攙著慢走,好像是個太監攙著慈禧太后似的。
剛開始我還挺高興,一個勁兒喊他:
“小魏子,好好扶著哀家!”
給魏子勳氣得直翻白眼!
後來走得腳疼,我就氣得發牢騷:
“憑什麼女人就得受這份兒罪!我不幹了!”
還命令他:
“小魏子,快把哀家的破鞋給脫了!”
魏子勳哪裡肯聽我的擺佈,死活不脫。
我就對他拳打腳踢,魏子勳靈活躲閃。
結果我倒自己摔倒在地!
那造型和姿勢,就別提有多難看了!
魏子勳見我出糗,最後只好又將我給抱回了房間裡。
【紅豆咖啡館】
週六下午,我們仨約在紅豆咖啡館二樓的包間會面。
當然,司機老吳開車送我和魏子勳過去的。
魏子勳只說去紅豆咖啡館,沒做任何解釋。
談生意和業務,也是可以去咖啡館的。
所以他不做解釋,解釋反倒顯得心虛。
老吳也頂多是彙報說,自己去了咖啡館。
想來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想太多吧?
鄭武被這個案子折磨得都快瘋了!
我和魏子勳也沒想到這個案子,比我們之前遇到的案子都曲折莫測。
但已經查到現在了,斷沒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我們只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儘自己所能的分析案情!
鄭武不解的是,兇手為什麼週五夜裡沒有再次行動,繼續實施殺害袁青梓的計劃?
一種可能,是兇手已經逃離本市。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兇手已經瞭解了我們給他設下的陷阱。
鄭武懷疑可能是警局內部的人犯案,因為兇手的反偵查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我和魏子勳則覺得,兇手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就殺人動機而言,要麼是這五個受害者有共同的仇人。
要麼就是有人同時恨著她們五個人!
兇手一定是和她們五個人都有密切關係的人!
而和她們都有關係的男人,至今沒有浮出水面。
鄭武拋棄了警察殺人的思路之後,提出來一個大膽假設:
最有嫌疑的人,是朱學琴。
因為她跟那四個死者關係最近!
我和魏子勳,不得不折服鄭武的腦洞之大。
植物人殺人?
怎麼可能?
除非她有可以用意識殺人的超能力,否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因為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鄭武的假設。
密會不歡而散!
但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各大媒體就瘋了似的開始大肆報導此事。
我們仨都大惑不解,警方不是說要求保密的嗎?
我們也都嚴格遵守保密原則,不曾洩密呀?
到底是誰將案情訊息,洩露給了媒體?
鄭武怕背黑鍋,主動質問陳警官。
陳警官解釋說:
“知道不是你們洩的密,其實紙是保不住火的,案情洩露只是早晚的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已經掖著藏著一個多月了,如今是徹底捂不住了!”
由於媒體的大肆報道,一時間引起了濱城民眾的極大恐慌。
陳警官他們,上級又不斷施加壓力,嚴令他們限期破案。
而且,只給他們一週時間!
到期破不了案,陳警官作為專案組長,要引咎辭職!
鄭武著急了,想盡快破案!
為了陳警官不丟烏沙,主要也是為了不失去我們在警局的這個助力。
畢竟有陳警官在,可以幫忙解決很多問題。
如果沒有了陳警官的幫助,鄭武是很難獲得內部情報的。
為此第二天一早,鄭武就偷偷跑去了朱雪琴的病房,窺探情況。
結果聽到了夜班看護護士們的閒聊:
“哎?你們最近半夜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啊?”
“什麼動靜?你可別嚇我?不會是鬧鬼吧?”
“反正……我覺得挺奇怪的,週五晚上半夜我起來上廁所,就聽到有動靜,還好像看到那個植物人的房間裡有人影在活動!”
“哎呀媽呀,真的假的?你不會看錯了吧?植物人怎麼能活動?”
“可不是嘛,我進去病房裡檢視,又發現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不過我看見……”
“啥?”
“看見她床底下居然藏了一雙鞋!”
“植物人藏雙鞋幹什麼用?她又不會走路!”
“誰知道呢!你不覺得奇怪嗎?”
“別自己嚇自己了……你就愛胡思亂想!”
鄭武聽了之後,就跑去朱雪琴的房間,果然在她的床底下發現了一雙運動鞋。
鄭武將他的發現跟我們說了之後,我們仨決定做個試驗。
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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