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而在嚴沁的視線所及之處,站著的是一頎長的身影,在前面黃啟明的襯托下,更加顯得似珠玉在瓦石中。
宋慧寧轉身,只是在她這個動作僅僅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沈易安已經越過她的身側,走到了嚴沁的身邊,沒有任何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
宋慧寧看著沈易安緩步站在嚴沁的身旁,給她理了耳邊碎髮。
也看著沈易安對她輕聲詢問:“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那麼一個清冷的人,自己在他身邊多年,都從未見過他能這麼溫柔的一面,哪怕是面容疏冷,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嚴沁瞥了沈易安一眼,又看向宋慧寧:“她在詛咒我的孩子,我現在心裡不舒服。”
沈易安眸色深深的看了嚴沁兩眼,“想讓我為你出氣?”
嚴沁仰著小臉:“你可以不這麼樣做。”
沈易安問她:“我有什麼好處?”
她不能有事情的時候才會想到他。
嚴沁聞言,笑了一聲,然後忽然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宋慧寧的頭髮,“啪啪”直接給了她狠狠的兩巴掌,沒有任何的遲疑。
宋慧寧尖叫著動手打回去。
卻在還沒有碰到嚴沁的時候就被按住了手。
而嚴沁被沈易安拽到了懷裡,長臂護著,沒有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相較於嚴沁的全身而退,宋慧寧的模樣只能用狼狽來形容,頭髮被拽的像是雞窩,衣服的領口也微微敞開。
宋慧寧猙獰的看著嚴沁,眼底神情之間充斥著的都是恨意。
而嚴沁只是下頜微抬,有恃無恐的瞥著她狼狽的模樣,“你要是再嘴賤,我就撕爛你的嘴。”
宋慧寧攥著拳頭想要跟她算賬,但不過是剛剛有了這個舉動,腳才有了抬起來的動作,就被沈易安冷剮的聲音制止,“宋慧寧!”
只是一聲,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黃啟平看著被沈易安護在懷裡的女人,豐肌膩體,雅淡嬌貴,乍看清純殊麗,仔細瞧卻是暗戳戳的勾人,難怪能勾的沈易安對她維護有加。
這樣的女人,玩起來,自然是讓人回味無窮。
“行了,慧寧,本來也是你不會說話,沈太太教育教育你也是應該的,還不快給沈太太道歉。”
所謂殺人誅心,讓宋慧寧低頭給嚴沁道歉,無疑就是在對她進行誅心。
宋慧寧握緊了手指,唇瓣狠狠的抿著,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軟話。
黃啟平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臉色沉下來:“沒有聽到?”
在兩廂脅迫之下,宋慧寧只能低下頭顱,斂下眼中的所有恨意:“對不起。”
說完,捂著臉就跑了。
而她跑走的這個動作讓黃啟平的臉色沉下來,覺得宋慧寧這樣的行為讓自己折損了面子。
“沈總,沈太太,不要見怪。”
沈易安對此並沒有說什麼。
嚴沁不喜歡宋慧寧,對這個黃啟平更不會有什麼好印象,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她轉身朝著病房走去。
護工見狀自然是馬上跟上,在嚴沁踏入病房之後,沈易安長腿也邁了進來。
“以後離那個黃啟平遠一點。”他說。
“沈總不用管我離誰近,離誰遠,你離我遠一點就行。”嚴沁不耐煩的說道。
沈易安上前按住她喝水的手。
“你幹什麼?”嚴沁皺眉。
“喝溫水。”沈易安抬起手將水倒入了垃圾桶,給她倒了杯溫水後,才重新遞給她。
嚴沁卻不喝了,將水杯放到旁邊,沒有要動的意思。
“醫生說你的身體穩定的差不多了。”沈易安緩緩開口。
嚴沁聞言就知道他是想要把自己接回去,她踢掉鞋子上床,靠在床頭:“我不回去。”
沈易安眸色深深的看著她。
“除非你告訴我,季候去哪了?你把他怎麼了?”嚴沁冷聲問他。
“放了。”他說。
嚴沁壓根不信,對他怒視:“放了現在連警察都找不到他?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相信嗎?!”
沈易安卻問她:“你信過我嗎?”
他說什麼,她真的往心裡去記過,真的信過他嗎?
“我就是因為信錯了人,才會跟一個劊子手結婚!”嚴沁怒聲,“你這個殺人兇手!你走!我不想要見到你。”
沈易安眼眸漆黑,“下午我下班後,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你沒有聽到嗎?!”嚴沁抬手將杯子摔在他身上。
他可以躲開,可沒有躲,她那杯子穩穩的砸在他的骨頭上,沈易安深邃的眼眸擰了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快到……讓人無法察覺。
“你沒有選擇。”他眼眸深沉的說道。
嚴沁抿緊著唇瓣:“滾。”
沈易安走了,但踏出病房門的瞬間就吩咐門口的保鏢和護工看好她。
沈易安去了洗手間,撩起的襯衫下,是被玻璃杯砸出的一塊青紫,那青紫不偏不倚位置正好在他的胃部,手指輕按,便是一陣刺疼。
可沈易安面無表情的垂眸看了一眼後,就重新整理好了衣服。
下午沈總裁有一場酒會要參加,相比較於旁人都是女伴在側,他身邊只是帶著方嘉平這麼一個秘書,就顯得單調也特立獨行許多。
只不過,沈易安也一慣都沒有什麼成功男人身邊多紅顏知己的自覺,眾人也見怪不怪。
“季董。”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