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應了聲好，微微俯身。紅色的搖桿在他修白皙手指間顯得很迷你，娃娃機裡燦白的燈光和機上流動的粉色熒光一起，透過玻璃的折後落到他臉上，把他廓清雅的側臉映得明淨溫，像天拂曉時的晨光透過雲層，一派雲光瀲灩。

只不過跟男色相比，這顯然還是他控的那枚小刀片更引顧湘的注意力，她整張臉都已經黏在玻璃上成一個大餅，一面眯起眼睛瞄準刀片跟繩子間的距離，小聲指揮他：“再往右邊一點……不不不，太右了，回去一點……”

“現在這樣呢？”江澈也難得認真，鬆開搖桿抬起來，跟她全方位確認刀片的位置。

“應該……”顧湘最後瞄了一眼，睜開眼睛，“以了吧？”

“好，”江澈示意她娃娃機的確認鈕，“那你來。”

顧湘聞言便從側面回來，和他視了一眼後，深一氣，抬手拍鈕。

娃娃機的刀片開始慢吞吞合攏，兩人乎時屏住了呼，靠近玻璃觀察裡面的動態，顧湘甚至緊張到抓緊了他的手臂。

直到刀片貼上綁著小羊的繩子，眨眼間就聽到“咔嚓”一聲，那隻茸茸的大公仔隨掉落。

顧湘一瞬間愣住，有點不敢相信己的眼睛。

直到一秒才尖叫一聲了起來，張開手臂撲騰著抱了抱身邊的江澈，興奮地開：“江澈江澈！我拿到了、拿到小羊了！我的小羊！”

江澈抬手扶住她，差點被她抱得重心不穩，一面也不覺地被她的欣鼓舞所感染，笑著抬抬示意她：“快拿來看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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