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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道...
眾說紛紜!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被確認的,那便是在每個人的心底,都存有一份世間獨一無二的道,那是獨屬於自己的道。
正所謂,道者,百態也!
有人選擇以劍入道,有人選擇以刀入道,有人選擇以走遍世間萬千入道,也有人選擇以書中萬卷入道,可不管怎麼講,對於這麼多想要入來這份門道的修習之人來講,這所修的其實就是那份定力,那份執著,那份決心。
畢竟這修道,乃是修身,更是修心。
而這身好修,可這心卻無比之難,只因這心之大,是遠非身軀所能夠比擬的,那是好似天地之寬,好似洋海之闊。
若這修道之人無法割捨心底的那份執念,讓本就柔弱的心是再因修心之行而變得敏感與脆弱,試問這樣的人,又豈能窺破天地之意,又豈敢去觸碰萬生之災劫?
所以這般看來,這道者,也是不好修的。
這這世間紅塵裡的芸芸眾生,又會有多少位心性孤獨的人是走上這條無法回頭的路呢?
怕是不多吧!
就只是可惜了眼前這山,可惜來眼前這河,可惜來眼前這美好萬千。
是啊...
眼前的大好河山...
腳下的寸土家國...
這一次,絕不能妥協!
於龍寰的每一個人來講,都是如此!
“他說那裡有他所追尋的道。”
身為小姐身邊的影子,自然是問則答,不需考慮,不需隱瞞,因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主子,是自己心中必須要去守護的人!
(不屑一顧的嗤笑...)
“那兵荒馬亂的,不亂了他的心就不錯了,哪還會有他尋的道?”
只是當這小丫頭是聽到了自家下屬如此地回答後,竟對此是有些不屑的,甚至於連她手頭上的活兒計,也都是因此而稍加停下了一會兒。
“那也是他的選擇。”
當然了,這對於主子的話,做下屬的也不能說些什麼,就只能是貼著所謂得不可說,然後再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
“我早就說過,姜凌再這麼痴迷於自己的道,那遲早都是個瘋的命,這下可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敢一個人前往倉州,我倒要看看,他能在如此混亂的地界兒上,是怎麼去窺他的劍道。”
說到這裡,小丫頭是順勢地將手裡的小鏟子給深深地(插)進了面前的土裡,看樣子她是不準備再繼續忙活了。
“他這人,小姐您又不是不清楚其性格,這平日裡他跟大夥兒連句話都不曾有的,咱這個院兒裡,怕也就是您還能跟他聊上幾句了,所以對於他這一次所作出的決定,其實大夥兒也都感到不意外的,畢竟他這個人所追求的,可跟其餘的那些人不同。”
急忙地讓自己是後退了兩三步,這才可以給自家的大小姐是騰出一些可供站起身來的地方,是一邊挪騰著自己,一邊口說著他人。
“這樣吧,你這就去備馬,我倒想看看,這姜凌所尋的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說罷,也就順勢站起,在那高挑的身姿下,所蘊含的卻是一雙無比智慧的雙眼,看來如今的這位飛洋侯,可當真不是靠著家族的能力而身居此位的。
這位,範霜兒!
只是範霜兒卻不清楚,早在幾個月之前,她所做出的這個大膽決定,就已經被有些人給猜著了。
“既然陛下讓臣照實了
講,那臣自當不敢有任何的欺瞞,此次一戰,情況實屬嚴峻,一旦讓夏志傑於秋後集結完畢,那麼就僅憑我們在二十七關的部署,是很難與吐斯汗正面相抗的,畢竟對於夏志傑來講,這會兒的他可是一杆無比鋒利的矛,而我們這所謂的二十七關,也不過是一面面無法抵禦風波的小盾而已。”
哪怕這屋內再是敞亮,可是對於彼時的楊爵來講,他的內心卻因眼下的戰局而顯得很是昏暗,因為他早就料到來這一天,當陸鋒是不惜一切代價得要撤掉鎮西侯府這一編制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感到了,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竟到來得如此之快。
短短的十年,就讓吐斯汗是可以為了夏志傑的一紙檄文而徵如此之數目的兵力,當真可以說,今天的這一戰,吐斯汗真得是祭舉國之力了。
可是再反觀龍寰的體系,反觀陸鋒和站在這位帝王身邊的百官,這其中的差距有顯得很是明顯了。
甚至在楊爵看來,他對陸鋒撤去鎮西侯府這一決定是感到特別的不理解,將秦罡一家數百口人連坐抄家,將數萬鐵槍軍給就地遣散,試問一下,這得要多麼大的智慧才能做得出這般的決策?
難道這位龍寰之主當真不明白,秦罡和其手中的這支鐵槍軍,乃是真正意義上的龍寰之西壁壘嗎?
這些年吐斯汗之所以不敢貿然舉動,就是因為他們對秦罡所掌控的這支鐵槍軍的懼怕,也就是說,只要秦罡手中的這支鐵槍軍還駐紮於龍蟠關內,那麼不管來犯之將是誰,也都登不上明都的城牆,而明都不失,則倉州不失。
對此就連楊爵這麼個行將就木的老傢伙都能看得明白,可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陸鋒會在黑潮之後是下達了那麼一條即為愚蠢的命令。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再是愚蠢,那也是皇命,而皇命不可違啊!
只是可惜了秦罡...
只是可惜了這支曾聞名於天下的鎮西鐵槍軍!
“想必陛下也早已清楚,如今代表吐斯汗出征的將軍,乃是老臣當年親手教出來的學生,而對於這位學生,臣可以說是很為了解這個人的,包括此子用兵時的套路,也包括他用兵時的策略等等,所以在臣看來,就此時倉州的那些部署,距二十七關淪陷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此話絕非老臣在此危言聳聽。”
死死地盯看著那副被攤開在桌面兒上的巨大地圖,可以說楊爵的話,是沒有給陸鋒留下任何的情面的,他的話就如同刀子一般,是颳得陸鋒的臉是生疼。
如果十年前這位龍寰帝王沒有將鎮西侯府給抹去,如果此刻秦罡還能繼續替朝廷去鎮守龍蟠關的話,相信如今的夏志傑也不敢如此放肆。
要知道,能夠跟夏志傑相鬥了大半輩子的人,能夠讓吐斯汗是眼瞅著倉州一地而不敢輕舉妄動的人,其真正的本事與手段,又豈能是常人所能夠看得明白的?
再者說,作為曾經容天宇的兄弟,作為曾經的神火鐵足,秦罡的本事,那可當真是不容小覷的,只不過令人感到迷惑的是,就是這麼一位富有傳奇性色彩的人物,竟能在十年前的錦州,是作出那般糊塗的決定,當真是令人無法理解。
而如今,隨著陸鋒是徹底取消了鎮西侯府的編制,並將秦罡手中的那支數萬人的鐵槍軍給全員打散後,這替皇家固守倉州的王牌軍,也自然就成為了往日的歷史了。
這也難怪說,為何當今的吐斯汗,會如此之囂張了。
哎...
時光如梭,這過
去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所以依臣來看,眼下對於咱龍寰來講,最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抓緊時間籌兵,儘可能地是趕在小滿之前就募出與之夏志傑等量的兵,看能不能爭取在大暑之前讓這些將士們是抵達明都,如果說我們能夠趕在大暑之前到明都的話,那麼這一戰我們還有得打,甚至於這明都城,都極有可能會成為我們與吐斯汗的決戰之地,而能不能順利地了結此事,當真就看這一仗我們怎麼去應對了。”
說罷,那號令的旗,便已是點在了明都二字之上了。
這般看來,在楊爵的眼中,這明都的重要性,當真是極為得重要,甚至可以說,明都一戰足以影響整個戰局。
最為整個倉州最大的城,明都郡可以說是一處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且不說那四通八達的官道了,就單單隻看看這明都以東的地方,就已然能說明這一切來。
要知道這明都以東最大的城,也就是惠春,而惠春可是倉州的東門面,是緊挨著秦州的最後一堵要塞,如果明都失守,那麼夏志傑便可以揮軍直指惠春,然後是給予秦州無比巨大的壓力。
而作為整個龍寰真正的核心之地,秦州是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的,畢竟永安這座天子之城可就建在秦州,如此看來,為了確保這天下的太平,明都所承載的壓力是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的。
也正因如此,才會有楊爵方才的那番言論,因為這他看來,這場仗無論如何都必須將其戰爭的火苗兒給按在明都城下,絕不能讓這場戰火再繼續擴散來。
也就是說,明都一戰,將決定這場戰爭的風向!
“募兵?”
只不過對於陸鋒來講,他的表情就顯得很是耐人尋味,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那支支吾吾的狀態。
這陸鋒的心裡,他是壓根兒就沒有猜到,自己身邊的這位三朝老臣,竟也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難不成這楊爵還不清楚龍寰如今所面臨的困難嗎?
縱觀這幾十年的歲月,當真可以說,龍寰這一路走來,可太過不容易了,這好不容易是抵禦了來自永夜林的入侵,還沒過幾年太平日子呢,赤精海潮便全線爆發了。
那一戰,當真是傷到了龍寰的元氣了,當海潮退去的時候,數以百萬計的生命是徹底捲入到了冰冷的洋流之下,再無天日可言,甚至連陸鋒的父親陸海天也因此離世,這不難看出,那一場事故下來,龍寰所遭受到的打擊是有多麼的嚴重來。
可是就在大夥兒都以為這下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上好日子的時候,一柄雲澤,就將好不容易才緩了口氣兒的錦州給再度拖下來泥潭,那維持了許久的黑潮,更是讓陸鋒是身心俱疲,光是用來賑災的錢銀,就近乎用去來國庫裡的一大半。
匪患...
水患...
疫病...
當真可以說,黑潮時期的錦州,乃是龍寰十一洲裡日子過得最為苦難的一洲之地了,其物資的匱乏程度,其人民生活的質量當屬全國最差。
而現在,黑潮的陰影都尚未散去,這接二連三的變故,更是讓整個朝廷是感到極其地疲憊,身為龍寰之主的陸鋒,就更是如此了。
陸鋒的那一抹皺眉,就已然是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甚至於到了此時此刻,這以前還能遮遮掩掩不說的隱秘,也都會隨著倉州戰局的不斷變化而逐漸地顯露出來。
這,可當真不是個好訊息啊!
於陸鋒來講如此,於龍寰講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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