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屋簷，才發現這場雪不大，已經停了。

“姐姐，睡吧。”

南雪在屋簷合上那柄黑傘，在臺階上旋轉，抖落薄薄一層積雪。

語氣是輕嘆一般的。

“……”

舒予白在門停，微微緊張，卻不知說什，片刻，她轉身進了門：“那，晚安。”

南雪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怔。

其實問她這些，沒指望問個什結果來。那天衝動之，跟她說想在一起試試，被拒絕後，南雪就謹慎的多了，只慢慢試探舒予白的態度

感情這種東西，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舒予白還喜歡她？

南雪完全沒底。

就像林嵐說的：假如還喜歡，為什要拒絕？

南雪縮排被子裡。

她閉上眼睛，心裡又開始想，假如是尤馥親她，是不是也會很有感覺？她想親問舒予白，又問不：萬一她真去嘗試了怎辦。

她接吻…

她也會露那種害羞的表情？

也會很享受，很沉迷其中？

南雪被己腦補的場景折騰了半宿，又生氣又委屈。

偏偏一點生氣的立場都沒有。

.

第二日，南雪去了趟公司。

冬天的早晨，行人稀疏，幾隻小鳥在草地上跳著啄草籽，小路上，人縮在棉大衣裡，頭也不抬地匆匆路過。

南雪的司機把車停在公司樓。

她了車，攏一攏圍巾。

上電梯，穿過長長的走道，她來到己的座位前，助理幫她把窗開著通風，高樓，風很大，很冷。

從上往看，人跟螞蟻似的。

南雪一伸手，把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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