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夜裡談得晚了些，好在隔日早晨醫來這東坤裡脈，諸侍都有半日休閒。

琪梅梳妝得齊整，上穿件便宜寬鬆的常服，因這數她事最重，品級也最，醫便先往她這來。

先切了脈息，又隔衣摸上她臃肚驗胎。先還忍耐，漸漸力道加劇，琪梅眉尖不禁微蹙，額上沁細密的汗來。“……哦……”霜雯隨侍在旁，聽著低低，見那脹大腹鉗在男子鐵掌之，隱約似有蠕動，大搓，腰動，愈發使衣衫凌，面悽楚。她不禁有些害怕，又不敢上前，僵直一旁，裡攥著奉茶托盤，大氣不敢。

醫面似有凝重，屏息不言，直將這大肚從至上按過一遍，才開去。一旁霜雯急忙端上水盆，有半盆子溫水，供醫舒緩掌。

大夫泡著，琪梅也平穩了氣息，帕子按在額上，緩緩拭去汗，又收束了衣裳，扯過薄毯，斜蓋在上。

醫拭，施禮道：“姑娘胎滿八月，懷相尚。只是胎畢竟容易早產，待月份更大，驗胞反刺激胎，致使破娩。往後胎位難驗，為保安產，姑娘需得己多加保養才是。”

之後又問了些飲、便溺的事，琪梅一一答了，醫略一沉，道：“姑娘是經產，胞本就鬆些，胎容易大，又腹有兩個，愈發著脾胃，致使飲不調，排不順。此也無甚解法，我這裡有個飲單子，略開胃，姑娘不一試。”

“多謝大人，”琪梅在炕上微一福，“我之前兩胎都懷得輕便，卻不料這回卻嚐了辛苦。”說著，又轉霜雯道：“和大夫的茶涼了，你再烹一碗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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