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枕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手上拿著一個蘋果在去。外套被他丟在一邊，身上襯衣起了褶皺。

衣袖袖往上捲起，露削瘦白皙的小臂。漆黑的眼垂著，背脊微彎，像一張僵直緊繃的弓。

舒霧稍稍挪著腿坐起來點，連名帶姓地喊他：“剛剛一檸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這人就是太擔心我了才會不擇言，指不定現在在路上已經後悔了。”

他“嗯”了一聲，表情平靜，注意力仍放在己削的蘋果上。

“也不怪你。”舒霧調整了呼吸，把臉伸過去和他對視，假意輕鬆地說，“怪那個莫名其妙躥來的女人，喜歡你的人這多，總有些人藉著喜歡你的名義傷害到其他人。你如果都攬在己身上的話，那你豈不是要累死？”

見他依舊沒什反應，舒霧戳戳他的膝蓋：“就當我因禍得福，工傷休假，工資找你報銷嗎？”

環繞三圈的蘋果應聲掉落，周星枕把水果刀和蘋果放盤子裡。眸光沉沉，藏著化不開的幽深。

半晌，他聲音很低又無措地說：“對不起。”

“沒事的，和你沒關係。”舒霧遲疑著把手放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沒人比她更瞭解，此刻的他有多責。

準確來說，周星枕第一次遇到這種偏執粉絲還是在他高考那一年。

那時“私生飯”這種群體在內娛還沒有為人知曉，網民倒是經常聽見泡菜國的男團被擾。

周星枕初次發覺己被侵犯私生活時，應該是更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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