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青羽一時不知該生氣還是如何,對方沒說半句惡言,偏偏堵得她不。
她如還沒有位分,不然還說一句都是皇帝的女人,喊一聲妹妹不為過。現在……她一句話也說不。
青羽身邊的侍女見勢不妙偷偷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袖,目光在姜瑜身上掃過。
青羽回神,她日來的目的不忘了。
“湘嬪娘娘教訓的是,是青羽唐突了。”
青羽一副恭敬姿態,謝芊雲便也不再多說什,默默轉過頭繼續往池子裡丟瓜子仁。
姜瑜挑了挑眉,心想,這人倒還算會忍,不過既然她沒準備找她麻煩,那來這裡做什?
她正想著,青羽接來的話就讓她瞬間明白了。
青羽說:“娘娘,青羽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她一邊說著,漂亮的臉蛋也微微泛紅:“陛,陛平日裡除了待在勤政殿,別的時候有什喜歡做的事?”
姜瑜抬眸看著眼前一臉嬌羞的女子,沒有立刻回答,指指己,反問道:“你問我?”
青羽軟軟“”了一聲,低低道:“青羽瞭解過之前娘娘一直住在乾陽宮裡,想來對陛一定很熟悉,如,如……”
說著,她的臉又紅了一度:“如青羽住在乾陽宮裡,然希望陛開心些,便想著來向娘娘請教陛有什喜好。”
雖說晏遲寒說過他沒有碰青羽,但他如待在一個地方,寢殿也相隔不遠,姜瑜細想一番心裡還真生些酸味。
她將手裡抓著的瓜子往盤子裡一丟,拍拍手:“這你就問對人了。”
欄杆邊看戲的謝芊雲眼裡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注意力全部被吸引。
青羽沒想到姜瑜這好說話,趕忙追問:“那娘娘否說上一些?日後,青羽必定有重謝。”
姜瑜眯眯漂亮的杏眼,眼瞼那彎一個愛的月牙:“青羽姑娘不必客氣。”
她頓了頓,身子也坐正了些,認真道:“陛他最喜歡看書的時候有人在邊上伺候,味偏鹹辣,喝茶只喝冷茶……習慣早睡。”
青羽聽到前面幾個都持著懷疑態度,直到最後一條現。這幾日,她都嘗試過夜裡去到晏遲寒的寢殿,每次都被告知陛已經歇。
早睡這一點,沒錯。
人的判斷有時候現誤區,比如在數件你判斷不真偽的事件裡,只要你確認了一件是真的,你意識就會以為其也是。
青羽就是被這種慣性思維所迷惑,而姜瑜也正是利用了這點。這兩天夜裡,她和晏遲寒聊天,也大概清楚,青羽還沒有和他一用過膳,更不用說看書時候在一旁。
以說上面這些不管她說的是黑是白,青羽都無從去確認,除非她去問元英或何康安,這兩位只以晏遲寒為重,斷不會向青羽告知。
“沒想到娘娘真的如此瞭解陛,”青羽像是怕被看穿這幾日在乾陽宮的冷落,笑了笑忙道,“
陛這幾日忙得很,青羽也想快點了解一些也更好照顧陛,娘娘,你說對嗎?”
姜瑜面不改色,嘴角揚起:“當然當然,青羽姑娘有這份心便是好的。”
笑眯眯,還是笑眯眯。
青羽得了己想聽的東西,便趕緊告了辭。她記得清楚,這個時間段陛正在勤政殿看書。
等青羽離開,謝芊雲才從欄杆邊坐回來,她揚眉看向身側的人:“我記得陛不吃辣啊。”
姜瑜“咦”了一似乎有些驚訝,而後臉上立刻掛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那是我記錯了。”
謝芊雲噗嗤笑聲,道:“她要是真去勤政殿‘伺候’陛看書,給陛做辣的菜,遞陛冷茶……你不怕她發現不對勁後找陛告狀?”
“天高皇帝遠,”姜瑜朝她眨眨眼,“再說,我問心無愧,在我眼裡,陛確實如此。”
姜瑜:已給己洗.腦陳成功。
夜裡,晏遲寒仍舊半夜來到她寢殿,只是比以往稍稍慢上一些。
晏遲寒的步伐走近,比前幾日沉重一些,姜瑜還沒多想什,帳子一把被人撩起。
,動作也張揚許多。
姜瑜所在被窩裡,鼻子和雙眼露在外頭,就見男人逆著本就昏暗的光擋在床沿。看不清楚神色,但大概感覺到某人心情並不算秒。
“朕……喜歡吃辣的,喜歡喝冷茶?”
幽幽沉沉的聲音響起。
姜瑜眨眨眼,而後一瞬眼眶紅了,吸吸鼻子:“陛……”
僅僅兩個字卻聽得萬般委屈,傷心。
晏遲寒愣了愣,他剛剛的語氣應該不至於那嚴厲吧?
“你……”
“陛,有人欺負我。”姜瑜打斷他的話,又吸了鼻子,帶著哭腔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晏遲寒聽不得她這般委屈難過的語氣,坐在床沿附身看她,眉頭鎖著:“怎回事?”
“你宮裡那個姑娘,天來承漪宮了。”
謂是滴滴,委屈屈。
晏遲寒然知道此事,司空並未說姜瑜被欺負了。
他忍不住伸手想替她淚,指尖才觸及她眼,除了滑膩的觸感外,並沒有一點溼意。
“……”
“咳。”姜瑜沒想到他會上手眼淚,己還沒把眼淚醞釀來呢。
氣氛略微尷尬,她沉默著等晏遲寒責怪她。
“朕會替你氣。”半晌後,晏遲寒卻說了這一句,語氣裡不乏溺。
姜瑜一怔,意識吸了鼻子:“啊?”
晏遲寒不語,默默盯著她還有泛紅的眼眶,漂亮的眸子裡盛著點點水光,在橙黃的光輕閃。沒有太多思考,他便拉一點被子將某人的整張臉露,然後盯著她的唇低頭去。
姜瑜怔愣著接受這個吻,然後緩緩閉上眼,雙臂也從被子裡伸環住晏遲寒的脖頸。
晏遲寒的這
個吻帶著點懲罰的意味,讓姜瑜沉淪的時又有些承受不住地想推開。
第51章 飆演技第五十一天 傳言起
“唔……陛, 陛!”
姜瑜忍不住輕咬了貼著己的唇,晏遲寒吃痛反射性地退開。
他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次還敢嗎?”
姜瑜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他在指哪件事,是誆青羽的事還是剛剛演戲騙他?
晏遲寒並沒有等她作答, 低頭又親了她的唇角,然後輕嘆:“次再故意裝哭, 就不只是一個吻了。”
姜瑜不知想到什, 面上發燙, 她將被子稍稍掀開,眨眨眼看晏遲寒:“陛要歇息了嗎?”
晏遲寒悶笑聲, 在她肩側點了點, 然後起身到外頭脫外袍。片刻後, 他掀被上床。
“朕不會讓青羽來煩你,天……她也是夠大膽。”
姜瑜靠在他胸膛前,若有所思地瞄他一眼:“陛將青羽留在身邊到底是為什?”
她之前一直未問,只猜測是和晏無塵有關,這些天也沒有什動靜。
晏遲寒撫著她順滑帶著點冰涼的長髮, 頓了頓:“她的用處很多,但朕對她沒感情,你不要多想。”
“臣妾相信, ”姜瑜並不是對己有信心, 而是確定晏遲寒這般人物不會對低配的替身感興趣,最多也就是逢場作戲, “臣妾只是,有點不安。”
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這兩天宮裡會有各種訊息傳聞,你只當耳旁風吹吹就過了。”
入睡前,晏遲寒輕輕說了這一句, 姜瑜模模糊糊地“嗯”了聲,看不是否聽了進去。
之後幾天,姜瑜就在宮裡默默等著江子嵐到來,結果人和解藥還沒等到,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與此時,宮裡有關陛新寵青羽的傳言漸起。
“娘娘,剛剛有人送了一套金飾進來。”
侍女從外頭走進殿內,將手裡一個雲紋錦盒遞到姜瑜面前。
“金飾?”姜瑜放話本,目光落在錦盒上,“誰送的?”
“說是固北王送給各宮娘娘的,是北地風格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