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笑了一：“我都要瘋掉了。”

熟悉的笑容讓林蔚安晃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秦弋把刀柄進他掌心，握著他的手，刀尖抵著己的胸。

你要幹什嗎？林蔚安意識想問他，但是沒發聲音，手往後縮，秦弋偏偏握得很緊，勁都衝著己的胸。

林蔚安嚇了一，不敢亂動，眼睛懇求地看向秦弋。

“怕嗎？”

林蔚安立刻點點頭，又搖搖頭，示意他把手鬆開，把刀拿開。

“我也怕。”秦弋笑得漫不經心，“我那天都覺得己要死了。”

他的手哆哆嗦嗦的，幾乎抱不住了。懷裡的身體一點溫熱都感受不到，秦弋甚至不敢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一探，跌跌撞撞地從倒塌的廢墟中走去。

等到上了飛機，林逸先伸手指試了他的鼻息和動脈，確定還好的時候，秦弋才從不確定的噩魘中回過神來抱住他。

秦弋抓著他的手，強迫他的手往前伸，刀尖沒過白色的襯衫，刺進淺淺一層皮裡，洇一小圈殷紅血漬來。

林蔚安狠狠哆嗦了一，被這圈紅色刺得回了神，心臟驟然被攥緊似的，手猛地往後一縮，秦弋跟著他的動作往前一撲，將他壓在牆上，胸膛沒入刀刃，右手緊緊抓住他的左手，握著他右手的左手也沒有鬆開半分。

刀刃沒入皮一點聲音都沒有，卻像鏽澀的鍘刀“滋滋”作響，重重落，連他的神經一起切斷。

林蔚安滿眼不敢置信，手臂顫抖著，他想把刀拿來，他想推開他，卻感覺肢僵硬得不聽教化，一動都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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