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雙眼逐漸上移，朦朧視線中，他所看見的只有那道皓如明月、皎若霜雪的身影。

沙如雪怔然地呆坐許久，腦海裡不受控制地開始浮現那些斷斷續續又無法辨別的記憶。他想起年輕時候的應千歧，沒過一會，畫面又變成了男人轉過身來露淡淡微笑的樣子。

那笑容與男人現在的略帶苦澀全然不，雖說很淺，但看得來裡面只有純粹的喜悅。而沙如雪也悲哀地明白，這笑容並不是給己的。

為什不是給己的。

應千歧......如的他已經再也無法給予己這樣的笑容了。

思及此處，年猛然抬起頭來，眼中的血色更盛，幾乎如惡鬼：“應大哥，為什你對著別人以露那樣的笑來，而我就看不到呢？！”

聞言，應千歧也詫異地看著他：“沙如雪，還沒清醒過來嗎？你到底在說什？”

“讓你露那種笑容的人......他究竟是哪裡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沙如雪恍惚中也覺得己徹底失去理智了，但一想到在他之前，已有一個人捷足先登霸佔了應千歧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他就忍不住妒火中燒。若不是十分清楚那個人已經死了，再無復生的，他甚至還想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那個死去這久卻還夠持續影響應千歧的人。

最後一根弦終於因為這強烈的怨毒想法而崩斷了。年低啞地嘶吼一聲，血紅眸色濃豔到極致，臉上雪白鱗片也光華大作，頓時就朝著脖頸與手臂飛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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