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己究竟輸給阮斯然哪裡了。

他比阮斯然更早現更早認識她，甚至見證過她最快樂的時候，也見證了她人生的大轉折。

他比阮斯然更久地喜歡她，從16歲的夏天到現在，即使沒辦法和她一起國，也一直關注她的訊息。

他知道她的小喜好，他有獨屬的不替代的，阮斯然更無法複製的經歷過往。

他去她的大學找過她，雖然沒見上面，他看過她的畫展，買過她的畫……

……

……

到現在，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喜歡上了其他人。

·

趙唯一拍照的手一頓，她轉過身，看著一臉傷心的江和西。

他在問己，為什是他？為什非他不？換一個人喜歡好不好？

是啊，為什非他不呢？

趙唯一看著手機相簿裡面眉眼青澀的年，又看了看榮譽榜上的年，低頭笑了一。

“是啊，其實，我最近也在想……我喜歡他什？”

“江和西你知道嗎？阮斯然前幾天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回想當時他在音樂廳問己的話，趙唯一歷歷在目。

——“有權利拒絕的人，從來不是我。”

——“趙唯一，我給你幾天時間，你認真地想想，於我，你到底想要什？又到底有幾分喜歡我，想好再告訴你的答案。”

“答案。”她說，“你每個人都在問我要答案……”

“是喜歡真的有答案嗎？”

她抬眸，定定地看向林宗熙，“江和西，你又為什喜歡我呢？你的答案是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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