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滿是防備。

她咬著己的唇。當他在離她只有一英尺的地方站定時，她抬起了頭。

如果她觸碰到他，他就不會顯得那樣冷漠了。

但他看上去並不想讓她碰他。

她抬起迎上他的目光。"我之前沒有意識到，你以為如果我逃走就會終止妊娠。我明白你—以前為什會這樣想，但我不是這想的。我從來沒這想過。"

他的表情紋絲不動，眼神也沒有任何反應。"一旦你由了，你就會改變主意。"

赫敏搖了搖頭。"我不會的。"

他的眼瞳仍然平靜無波，但她看到他眼角流露的緊張之色。他挺直身子，幾乎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己的陰影中，她覺得己彷彿被他的動作扼住了嚨。

他嘴唇扭曲，牙齒表面反了淡淡微光。"你沒有必要向我承諾你一旦由之後會怎樣。你想做什就做什。"

赫敏緊繃。"我當然會做我想做的事。所以我決不會用那劑鬩藥的。我也想讓你知道我不會用的。否則我會悔恨一輩子。我會—我會一直想著這個孩子的眼睛是不是和你的一樣；每年冬天，我都會想著如果還活著的話年該有多大，又會在做些什；我還會努力猜想會拿到一支怎樣的鬩杖，會喜歡學校裡的哪門課，會不會像我一樣是天生的大腦封閉師。"她語速極快，因為她的嚨越發乾澀，顴骨開始陣陣疼痛。"我想知道會不會也喜歡看書，頭髮會不會也像我的一樣又毛躁又不聽話。如果你—如果你死了—我會想要把有關於你的一切—關於你的每一件事—全都告訴。我從來—我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起過你。"她的胸一陣痙攣。"人應該知道你究竟是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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