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

16.

沒一會起雨來，雨刷有規律地不間斷擺動，也免不了整個街道變得模糊，車尾時閃時滅的紅燈成了光斑。雨點氣勢洶洶地砸在窗上，陳葭莫名想起《情深深雨濛濛》裡那句經典臺詞，兀笑聲，在靜謐的車內尤顯突兀。

陳葭忙回頭探一眼，劉俊之和沈柯兩人還在睡，收回視線時瞥到陳廣白緊繃的側臉。

陳葭以為他是因為堵車不耐煩，輕聲說：雷陣雨應該很快停了吧。

陳廣白不做聲，在又一個剎車後猛得拽過陳葭的手放在他襠部。

陳葭險些尖叫聲，眼睛瞪得像圓車燈，想撤回手卻被他牢牢按著，手掌更清晰地感受到的溫度與硬度。

她無聲對他做嘴形：你發瘋啊！

陳廣白不用看就知道她在說什，但他不管，抓著她的手腕上動了，示意她進去。

陳葭不肯，掙扎起來，手腕被掐疼也不管。陳廣白生了些許戾氣，鬆開她的手剎那又卡住她後脖頸，強硬地往他腿上壓。

陳葭撐著手不住地往後仰頭與他頑抗，他一隻手都比她力氣大好多，很快她額頭便磕到他的腿，整張臉埋在他腿上，軟軟的臉頰感受著硬硬的東西，安全帶卡得胸生疼。

她掉眼淚，很快打溼了他的褲子，陳廣白慢慢鬆了手，車子過了紅綠燈，路況好一些。陳葭還是一動不動，連哭泣都無聲無息，只肩膀微微顫抖。

陳廣白皺了眉，不耐地把她提起來，不小心讓她腦袋磕到了方向盤。陳葭紅著淚眼捂著後腦勺剜他，像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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