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何止漂亮，只肖一眼就……

汽車在外面的路停。

秦於從前面回頭問：“來了嗎？”

姜一綠用掌心了車窗。

外面天色潑墨般的黑，視線被大雨模糊，她趴在車窗上仔細辨認了，有個身量很高的男生撐著傘在往這來。

“來了來了。”姜一綠扯安全帶，往窗坐了點。

車窗外面看不到裡側，姜一綠怕林修白認錯，微微調開了點車窗，露眼睛，衝他喊：“林修白，這裡！”

林修白看到了她，繞過水坑，撐傘到了車門前。

姜一綠衝朱貝和秦於說了聲再見，開門時頭上已經撐了把色調暗淡的黑傘。傘尖抵著車頂防止雨珠墜，姜一綠腳尖踮地立躲進了傘。

他躬身垂傘那刻，眼神看向秦於。

一掃而過。

“呼——”姜一綠小聲噓氣，仰臉彎看他，“謝謝呀。”

鋪天蓋地的大雨重重拍在傘面上，淹沒所有聲音，傘獨獨成了寂靜的一個小世界。

林修白眼神落到姜一綠肩膀上，兩人身高差距大，傘舉高了，雨絲被風進來洇了她的外側肩膀。她靠外側的手臂垂著，手上的袋子似乎有點沉。

他嘴微動剛想開。

“對了。”姜一綠轉頭看他，將手上的袋子向上舉了舉。

“顏料。”她慢慢開說，“上次打破的說好要賠給你的，不過不知道你的常用是什，所以我選了好幾個。”

林修白腳步停，眼簾垂，忽然從她手上接過，“其實不用的。”

“怎不用。”姜一綠揉了揉掌心被塑膠袋揉的紅痕，笑嘻嘻的，“本來就是我打破的呀，你就心安理得的收吧。”說到這她又想起了朱貝囑咐她的話。

“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你。”姜一綠說：“你畫畫接稿子？因為我有個朋友知道你會畫畫，想讓你畫給她一幅。”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有點不太好意思，“如以，還問你不打折…”

林修白靜默，視線和她對上，靜靜看著她，“你的那個哥哥？”

姜一綠張訥訥啊了聲，才反應過來說是誰，“不是啊，你見過的，上次來我家那個女生。啊對，就剛才車坐我旁的。”

她回答完過了會，林修白像是想了什，才開，“畫的。”他聲音低低的，“不過很久沒畫過了，如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他話還沒說完，姜一綠就接了過來，她真的想讓林修白有些收入，“你也不用因為認識我的緣故給她打太折，按正常的折扣走就行。”

他好了聲。

見他答應，姜一綠輕鬆了不，過了片刻又問：“那給她的照片以吧。”

“以。”

“不過以的話…需要你的合照。”林修白抿繼續解釋，“照片裡有熟人在，會畫的更好。”

一次聽到這事，姜一綠表情稍愣。她想或許藝術家都有些怪癖，她記得有個畫家還喜歡用門板當畫板。

“以啊。”姜一綠笑了，有點詫異，“不過，你會藝術的人還真是奇奇怪怪。”

林修白眼皮輕輕抬了，面平靜的了聲。

-

夜風寒涼，姜一綠穿著短裙，一雙□□的露在寒風裡，到家後冷得一直縮著肩膀瘋狂跺腳。

進屋後她扯了張紙巾小上的珠，回問林修白，“你淋沒有？”

他穿著一身黑，也看不到底有沒有。

“沒有。”林修白把傘收好。

“那就好。”姜一綠將紙巾擲進垃圾桶，往裡走就看見姜無苦大剌剌敞著在沙發上看電影。

看他這個舒服樣，姜一綠就不，故意過去找他茬，“好啊，不來接我讓我淋雨，你在這舒服看電視！”

姜無苦轉看她，眼神在她身上掃了眼，莫名其妙地說：“你這不幹乾淨淨的嗎？”

“這。”姜一綠往他眼前一揚，腳踝處的襪子了星點。

“……”姜無苦簡直無語，“矯情。”

姜一綠膝蓋頂他一腳，“讓你罵我。”

姜無苦懶得理她，往旁邊挪了。

他這個姐姐從小到大閒的沒事就找她茬，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理她。

“沒意思。”看姜無苦不理己，姜一綠起身要去洗澡。

站起來時眼神掃到了桌上的一個信封。

粉紅的，封處還貼了一個心貼紙，封面個娟秀的大字——

姜無苦收。

看了片刻，姜一綠忽然笑了，側腳尖踢了姜無苦，“你收到情書了？”

姜無苦抬眸莫名看了眼姜一綠，順著她的視線又落到桌上。才想起來是洗澡前林修白在地上撿到的，還告訴了他一聲，姜無苦洗完來就忘記了這事。

姜無苦又抬看姜一綠，她挑著眉，語氣裡滿滿的難以置信，一副“你這狗竟然都收到情書”的樣子。

“……”

“你這什表情，質疑我？”姜無苦不樂意了。

“沒有。”姜一綠語氣坦然地聳肩，“只是對你學校女生的眼光有點質疑。”

“呵。”姜無苦傲慢地扯冷笑一聲，指尖往己上點，語氣無比傲慢，“我，姜無苦，學校的人排著隊等著泡我。”

姜一綠翻了個白眼，“你，姜無苦，廁所裡的襪子排隊等著你洗。”

“……”姜無苦天偏就不信這個邪了，起身走過去搭住林修白的肩膀，感覺到意又放了來，他側目問林修白：“你說個實話，老子不帥嗎？”

林修白：“……”

見狀，姜一綠扶腰，在旁邊笑了聲，“你還真不要臉。”

“好。”姜無苦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離譜，換了個說法問林俢白，“我和我姐誰更好

看？”

好歹學兩年，姜無苦就不信了，這他還輸？

林修白目光漆黑，看著高冷寡情，他微微偏往姜一綠的方向看去。

定格幾秒，滑，與她對視。

烏眉細彎，瞳仁沾。

她何止漂亮，只肖一眼就讓他理智全然崩塌。

見他沉默，姜無苦很信地安撫他，“不用害怕我姐，說實話就行。”

林修白回神，回看他一眼，而後淡淡扔給他一句：“你沒有比性。”

姜無苦：“？”

這他媽簡直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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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一中的暑假補課也徹底結束，這也意味著姜一綠的圖書館義工工作也連帶著到了尾聲。

開學後，姜無苦就要升高，新學期要換一棟教學樓。所以放假這天學校裡格外的熱鬧，桌椅碰撞地面，人群嬉戲喧鬧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校園。

姜無苦嫌人多得很，等到幾乎所有的人都搬完了，才晃晃悠悠的來教室收拾東西。要搬得書不，姜一綠被收買來幹苦力。

畢業兩年，雖然經常夠在校園裡轉，但是教室卻很進。

學校教室翻新了不，牆大約是重新刷過，白淨整潔，靠近門的角落牆上貼著學校的作息安排以及最近一次考試成績排名。

姜一綠目光往上滑動，掠過姜無苦的排名。挺靠前，如沒有英語拉分或許會更高。

她視線繼續上拉，落在第一名處，毫無疑問的仍舊是林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