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決斂了斂神色。

“那你還挺有知之明。“

周玥：“……”

這不情願的態度到底是來這裡幹什的？

……

吃了飯，桑瑾想讓家裡的司機送莫默回去。

沈易說了一句：“讓黎決送吧，他順路。”

黎決沒說話。

莫默則是沒什意見，坐什車都是車。

走的時候周玥有點依依不捨，還單方面說等她搬回華庭大家一起吃飯。

——單方面不是指莫默沒答應，而是小姑娘短期想再一個人住的性不是很大。

…

了周玥家，黎決的車停在門外不遠的地方。

一輛黑色的路虎，在路燈彷彿一頭蟄伏的獸。

黎決上了車，看她拉開了副駕的門，卻沒立即上來，像是剛收到了什訊息，正垂頭在看。

他沒說話。

莫默沒多看，幾乎只是瞥了一眼，便熄了螢幕，上車。

上車了兩個人也沒怎說話，沒開導航也沒開音樂，整個車內十分安靜。

車緩慢開雲野京澤。

“黎老闆。”忽然，莫默開。

黎決瞥了她一眼。

女人曲著手肘，靠著車門，手掌撐著半邊面頰，神色懶散又淡漠。

“嗯？”

接著聽到她說：“藤椒冰淇淋是你的號？”

黎決看著前方：“怎猜到的。”

這是默認了。

“覺得很有你的風格嘛。”

莫默想了想，繼續：“不過是看到你才確定的。”

現在發大新聞總有個“拋磚引玉”的過程，先來個營銷號發段不大不小的料，等大家的視線被吸引後再重拳擊。

藤椒冰淇淋當時發的影片就是“拋磚引玉”那塊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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