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經學會了！而且練到九點是我的極限了，超級累的好不好...”

然而底氣不足的後果就是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要沒了聲音，分貝幾乎要降到零。

向覓海不搭話，他只是默默地抬起顎，讓向子玉看看鄭喬希在做什。

畫面中，鄭喬希在一遍遍地重複一個動作，無論是節奏還是落點，她簡直是在用“復刻機器人”的標準要求己，連跳躍的高度都把控得分毫不差，光看這一點，她屬於典型的完美主義者，就好像在她的世界裡只有0分和100分，沒有任何“差不多”的位置。

透過窗，看見外面是一片黑暗。而監控器裡的其他舞蹈室也都是一片黑暗，唯獨A班的舞蹈室還在亮著，除了極小的響聲以外，幾乎是沒有聲音，因為鄭喬希連跳起落的聲音都是如此的輕盈而無聲，像是水波，偶爾，她轉身時會灑一些晶瑩剔透的汗珠，啪啦地落在地板上。

“向子玉，你知道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什樣的人嗎？”

“...？”

“鄭喬希，像鄭喬希這樣的人。”

向子玉默不吭聲，只是咬住了唇，眼裡倒映的光屏隨著光影不斷變化著。

“當然，我播放她的畫面不是為了刺激你...”向覓海看到向子玉懷疑的眼神後，不動聲色地改了：“嗯，行，我承認的確有這方面的打算。”

他看著螢幕，專注的眼神彷彿在看全世界最精美華麗的寶物，深褐色的眼瞳綻放流光溢彩，一聲若有若無的感嘆從嘴邊溜。屬於混血的眉眼十分深邃，鼻樑高挺，膚色冷白，他往後一靠，勤於健身的身材十分完美，胸肌撐得簡單的白色襯衣鼓鼓曩曩的，光從表面看，完全不像是大名鼎鼎的綜藝總導演，更像是一名酷愛極限運動的富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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