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山南不明白鄭喬希為什盯著己，他微微歪頭，視線然而然地往移。

鄭喬希的襯衣最上面幾顆紐扣是敞開的，她的手指在袋裡，沒有戴任何首飾，手腕上一片空。沈山南的腦海裡突然冒前天代言的一家珠寶產品，是綠葉與蛇的結合，鱗片是銀色的閃閃發光，莫名的，沈山南覺得那很適合鄭喬希，如果戴上去的話，一定很好看吧。

“沈山南。”

鄭喬希喊了他的名字，他被動地應答，這之後，鄭喬希又沒說話了。

語言是緩慢流淌的膠著產物，沈山南忽然覺得胃沉甸甸的，喉嚨似乎被悶熱的空氣黏住，無法述說任何蒼白無力的言語。

有一種情緒像爬蟲一樣從他的胸膛爬，那些留的足跡被淹沒在悶熱的空氣裡，好像從未存在過。

“你好奇怪。”

簡短的句子伴隨著輕笑聲，鄭喬希的眼睛就像是透明的玻璃球，清清楚楚地倒映著沈山南空白的神情。

她此時的笑容不帶一絲笑意，輕盈地像是雲朵，卻沒有那地柔軟無害，更像是飛鳥，飛鳥的羽毛，銳利且空無一物。

垂眼，鄭喬希的視線劃過沈山南的手錶，遠處來人群的聒噪聲混合著蟬鳴聲穿過氣流匯在半空，轟隆隆地傳入耳裡。

後來，鄭喬希拉著王君和走了。

沈山南愣在了原地，看著她的身影逐漸與青白色的天空融為一體、消失。他耳邊迴響著導演促的聲音，還不快留住她？沈山南！還在拍節目！你這是在幹嘛？沈山南！喂？喂？...陽光切割他的面龐，有一半置於黑暗，呈現灰紫色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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