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詠書驟然停住手間的動作，循著聲音看向紀平西，

“為什？” 她壓抑著聲音重複。“如果不是我一時衝動, 她怎有機會近鉅維的身，又怎懷孕？她不配！”

“這些都是她從我這裡偷來的。”

紀平西看著她，眼中掠過莫名的情緒，“媽, 您什時候才明白你是人其他人也是，都是有情緒有感情的，也沒有任何一段感情是經得起不斷試探消耗的。”

“爸爸已經不愛你了, 從他愛上顧怡佩的那天開始他就決定放棄你和他的這段感情了。是造化弄人，他妥協他選擇。”

“但他和顧怡佩並沒有虧欠你什。”

“你有沒有想過，顧怡佩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我的弟弟？”

紀平西其實知道答案, 他一直知道。

他和爸爸在母親眼中都是工具人，是她炫耀時的資本。他的喜怒哀樂，永遠抵達不到她的心裡, 也無法牽動她眼中的情緒。

就像此刻, 她只覺他瘋鬩不孝，歇斯底里的指責他為了兩個外人駁斥己的母親。

沉鬱的疲憊在這一刻擊中了紀平西。他徑轉身，隨著父親的腳步離開了家。

梁詠書的尖銳指責一直跟著他, 卻也沒截停他的腳步。

.

..

紀平西不堪沉鬱，連環call叫醒了紀平樺。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現在了鷺城會所，選了個臨海的包間。伴著一百八十度的海景席地而坐，一人開了一支紅酒，對著瓶子吹。

這樣的事，紀平樺沒幹。對於紀平西，就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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