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真實的只有懷抱中恆溫三十六度的□□。

“我喜歡你。喬瑾瑜。我喜歡你。”

他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用聲音確認己正在真實的活著，他大喘氣，把喬瑾瑜的味道吸進肺裡，充滿己的五臟六腑。

“我也喜歡你？”對方的聲音卻充滿著不確定性，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背。“嗯，我願意和你交往，我該怎做？”

不是這樣的。他在心裡說。不要憐憫。不要施捨。不要演技。請你也喜歡我。

但他什都說不來。

喬瑾瑜屬於‘我’的那部分情感似乎生來便缺失一塊，他明白不是喬瑾瑜不想給他，而是什都給不了，那裡空的一片。

所以這樣就很好，現在就很好，喬瑾瑜願意主動親吻他，願意迴應他的擁抱，願意坦坦、把所有的想法念頭都坦誠相見，願意為了讓他開心而思考，這就夠了，這是喬瑾瑜給他的全部，他沒法再奢求更多。

黑暗中他準確無誤地找到對方的唇，急切地用己的唇感受對方的吻，把對方溫度略低的腔染上己的體溫，粗糙面摩挲的感覺好得驚人，喬瑾瑜比在他夢裡的樣子還要乖巧，溫柔地迴應他的親吻，將他跌跌撞撞反覆起伏的心臟上的褶皺逐個撫平。

唇微分，喬瑾瑜回手摸到客廳吊燈遙控器，滴的一聲大廳燈火通明，姜瀾生忙把落地窗簾一把拉開，然後面對著窗外捂臉蹲。

“別看我，喬總，這是我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候，給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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