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怎給你帶，無論什時候敲你的門你都不在家。”姜瀾生重新倒回蘇越的床上。“你和老爸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孩子長大了你都不知道，嗚嗚嗚。”

他裝哭，蘇越無奈地看他一眼，然後洗乾淨手，把他從床上拽起來，推到樓梯前，道：“師父比我回實驗室回的早，你上樓去跟他打個招呼，別耽誤我包餃子。”

“最後一句才是真心話吧。”姜瀾生咕噥道。

樓上樓的門雖然關著但是從來不鎖，不過上亂跑的人也只有他一個，姜瀾生上樓就看到老爸已經穿好衣服在玄關坐著，確實在等他上樓告別。

“爸，你這就要走了？”

姜爸放kindle，溫和的目光從鏡片後面打量遍他的全身。

“是啊。所以你有沒有什想說的？”

這大概是在鼓勵他攤牌。姜瀾生想。但是比起櫃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爸，我有點迷茫。”

“迷茫是好事，證明你還沒有放棄思考，證明你清晰地作為獨立的個體而活著。怎了？在迷茫著什？”

“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是什樣子。上次我說，我不想去研究室，是我想，我也不想當臨床醫生，至不是趙叔叔那種三甲醫院的臨床醫生。”

終於說來了。姜瀾生閉著眼睛整理思路緩慢措辭。

“那你是怎想的呢？想做什？轉學術方面？還是轉專業？沒關係，暢所欲言，爸爸保證給你足夠多的尊重。”

昨天晚上姜瀾生開玩笑似的給唐納發訊息，問他納德心理還招不招人，唐納無比精準地判斷他的想法，把納德心理用於鎮場子的心理醫生資料和公司實景發給他。鎮場子的那位心理醫生就是之前聯絡過他的那位何先生，資料上顯示對方六十多歲，不過保養得極好，穿著中山裝，面相看起來只有十頭，相貌溫和，至於納德心理，看起來更像個生態園，或者說是度假區，坐落在市內，卻鬧中取靜，像一隅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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