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乖乖圍成一圈聽韓鐸講故事。也不怪他輕易相信，這世上本來就有許多無法解釋清楚的事，這韓鐸既然敢來，還說些極其隱秘的事，恐怕來歷不簡單。謝盡華姑且還有些記憶，任他亂說，若是有合不上的地方再質疑也來得及。

“謝盡華先生，那時候你剛沒了父母，許年昌帶著一幫人，包括只有六歲的我，說那個瘋婆娘——也就是你母親，她去世了，就去堵你家門，想趁機撈點好處。你沒爸沒媽，回不去，遠遠看見一幫人，就一個人躲在村尾這老房子裡，還睡著了。那時候許年昌叫我處找你，哄你回去好欺負你，我答應了，但我沒把你帶回去。你放了學到這裡，應該沒吃飯吧，就這一直睡，一邊睡著，還哭哭啼啼的。我怕許年昌找過來，把門關上，回去說你跑進山裡，找不到了，他也就沒再追。第二天早上我帶了早餐，特地在上學前來找你……”

柯餘聲突然打岔：“你對謝先生這好，是不是有什企圖！他那時還是個孩子啊！”

又醋了。謝盡華默默拍拍他手背。

韓鐸依舊波瀾不驚，抿了一熱水。

“我那時也是孩子，只不過他和許年昌，還有我不一樣，他是漂浮著的，沒有生氣沒有情緒沒有目標，仿若失魂，只是讀書，聽話得怕，似乎別人叫他去死就真的會去死一樣，沒有我。他很獨特。那時候我不喜歡許年昌，迫於威脅而已。直到我……找到了另一座靠山，以理直氣壯地打過他。具體是什，你沒必要問。只說，謝盡華的命格變數極大，幸而貴人心善，我亦盡己所，不敢說賞善罰惡，權當報答我未記事時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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