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到小酒鬼睡過的床邊，從抽屜裡摸鑷子和封袋，從枕頭上仔細夾幾根頭髮封好，放到桌上，擰開旁邊的礦泉水，喝了兩，這才拿手機。

“謝叔，他走了，沒什異常，估計中間什都不記得。他身上只有一臺諾基亞，幾張紙幣。名片是放在暗兜裡，防水的，上面寫的是……鴻冥網路科技工作室，網路資訊保安工程師，柯餘聲。”

大叔此時的嗓音完全不像個大叔，更像是個二三十的年輕人，澄淨，然，甚至很有親和力，像是幼園的大哥哥。

“我知道了，你快回來吧。”對面的謝叔倒真是個大叔，估計是抽了十好幾年煙的，他喃喃語，“柯餘聲，這名字好像前段時間見到過，有案底吧？”

“我留了他幾根頭髮，回頭去檔案看看，讓鑑定的做一。”

謝叔笑了笑：“你還真細心。快回來吧，昨天你執意陪著他，以為他還記得，陪到天亮，還演上癮了怎的？我就怕他小子心裡有鬼，回頭又害了你，那我罪大惡極了！”

“謝叔，我沒事。我馬上就回去。對了，方便的話，叫人暗中跟一柯餘聲，回頭告訴我地址。”大叔輕輕笑了笑，把藏在電視櫃裡的袋拉來。裡面有一套普通的襯衫西褲，一雙便宜的舊皮鞋，一套金燦燦的看著就很貴的土豪套裝，以及一個純黑的化妝包。

腦殼疼，腦仁疼，胃疼，莫名有點腰疼，果然醉酒的第二天哪哪都難受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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