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嗯

Y：試過了嗎？

晏方聲乎意料地回得極快。

牧周看到訊息，最後那百分之一的不確定也沒了。

一艘船：沒有，我還沒拆開。

Y：先試試。

一艘船：好，我馬上試！

牧周按住語音，壓抑著笑容，清了清嗓子低聲說：“謝謝哥哥。”

倏爾，晏方聲回了一條語音，短短一秒。

牧周點開，聽見晏方聲道：“不客氣。”

把語音聲調小，牧周將聽筒放在耳邊，連聽了三遍“不客氣”。

第31章 小孩這黏人

紀錄片投放的平臺其實很固定，好幾年合作來，該談的都挺好談，去電視臺玩了一圈又把合定，在Z市的最後一天臺裡的負責人拉他去棋牌室切磋一番。

晏方聲他倆這趟來肯定是得送錢的，怎送得恰到好處才是見功力的時候，送得太張揚指不定人還不樂意。

本來鄭昶打算玩麻將的，畢竟明著暗著給人幾炮遞錢，但對面負責人也精著呢，錢收了燙手，正好棋牌室麻將桌滿了，他個人湊一對進了包間打金花。

這就全憑手氣了，虛的一點沒有，鄭昶發了一圈煙，站在一旁的發牌員也已經把牌給發好了。

“就得看看咱手熱不熱乎了！”鄭昶叼著煙搓了把手，餘光瞥見晏方聲開啟手機在打字。

倆負責人還在點茶，鄭昶湊到晏方聲邊上，“幹嘛呢？”

一艘船:新圍巾特別暖和

牧周發來一張對鏡拍。

瞥見手機上的拍，他往後退開，嘴裡嘀咕：“現在小孩都這黏人嗎？”

晏方聲沒答，飛速打字。

Y：好看

Y：打牌了

一艘船：哥你好好打，肯定贏

Y：行

一艘船：牛牛助力.jpg

一艘船：鴻運當頭.jpg

晏方聲笑笑，把手機反叩上，起身把窗開啟點了煙。

回身時問：“誰來坐莊？”

鄭昶一拍桌子，“來來來，我做莊。”

“鄭總天很信啊。”

“一直這信。”

信的鄭昶瀟灑坐了莊，結果輸得墊底，一輪過去就晏方聲贏了。

把籌碼推給他，坐晏方聲對面的負責人笑道：“方聲開門紅啊”

“做圈走，”晏方聲磕掉菸灰，手在桌上橫掃，“個大家都紅火。”

桌上幾人相視笑了笑，發牌員繼續發牌。

從上午牌局開始，一直打到午後的點，打起勁來愣是感覺不到餓，直到中途晏方聲發現鄭昶神色不對，一掃時間，在坐莊結束以後叫停才把牌局終止。

“哎喲，真是計謀沒你深，運氣也搶不過啊。”負責人感嘆一聲，假裝惱怒：“方聲這真是穩贏，咱三家的錢

全進你兜裡了。”

“僥倖。”晏方聲站起身抬高小腳。

“幹什呢？”

“瞧瞧門有沒有踩狗屎。”晏方聲正色道。

幾人哈哈樂了，一個負責人衝他勾肩搭背，哥倆好似的。

距離棋牌室不遠的地方就有餐館，倆負責人熟門熟路盡地主之誼，把他領到常去的店，因為地方實在太近，走幾步就到，所以便沒開車，人兩前兩後，趁著負責人不注意，晏方聲看了眼鄭昶貼在腹部的手，衝他問：“還不舒服？”

“有點。”

“帶藥了嗎？”

“Linda那。”

Linda然不陪他打牌，鄭昶給她放了半天假讓人去逛逛街買買特產，而藥就裝在Linda包裡被一併帶走了。

鄭昶從兜裡摸一盒煙，還要去給倆負責人遞，晏方聲拿了煙，走到前邊先遞了。

遞完煙又退回到兩前兩後的走位，鄭昶把空煙盒丟了，“我還好，挺堅強的。”

“我也沒憐惜你。”晏方聲拿手機，發現牧周之前還發了幾個表情包，都是些什旺旺旺發發發的，最後是一張鬧鬧的製表情，p了兩個大字，“汪汪”。

鄭昶在旁邊想不看見都難，他酸不溜秋，“難怪你手氣這好，原來有個福娃助力是吧。”

福娃本娃把衣服挨個試了拍照，專心致志挑了張照片發朋友圈，因為是晏方聲給買的，他特想顯擺，也想看看看評論，只是還沒等他重新整理來就收到晏方聲的訊息。

Y：託你的福

Y：贏了

牧周捧著手機，也不著急看朋友圈回覆了。

一艘船：哥好厲害！

Y：嗯

隨即，晏方聲給牧周發了個紅包。

牧周沒點。

一艘船：？？我不缺錢

Y：拿去買零食

午後的時間不慌不忙，距離七點登機還有好一陣子，晏方聲進餐廳後單獨去了一趟，讓前臺的服務員幫忙買盒胃藥，等回到包間，鄭昶已經跟兩個負責人聊嗨了。

“方聲打牌有一手的，次有時間一起搓搓麻。”

“他麻將不行，張總以逮著他薅。”

“搓麻將還不是得看運氣，我看方聲運氣好，旺一天了。”另一個負責人搖搖頭。

“他哪是己運氣好，”鄭昶笑說：“那是借了別人的東風。”

“怎說？”負責人聞言來了興致。

晏方聲正好推門進屋。

“他找了個福娃。”

“福娃？什福娃？”負責人起了興趣，“方聲給我也找找？”

“找不到了，”晏方聲落座，“就那一個。”

除了牧周，估計也再沒人會在他打牌的時候發十幾個不表情包添彩加油的。

倆負責人曲解了他的意思，曖昧地相視一笑後道：“有機會也讓我見見福娃開開眼。

”

“一定。”

因為早就知道晏方聲回程的時間，牧周還記得己為了饞人寫的那一通吃後感。

晏方聲點名要的東西牧周早就跟阿姨知會過，怕放久了味道不好，阿姨先做了晚飯以後才開始著手做菜。

“小周晚上要不要陪晏先生再吃一點？我瞧摸做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