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寧，設身處地，換位思考，如果站在他的立場，我覺得不管是你，還是我，已經不比他做的更好了。”嚴歌續手指點著大腿，隨著車裡的純音樂踩著節拍。

“他當時截肢住院包括復健的那段時間裡，他爸媽一次都沒有現過，一次都沒有。即便是這樣的父母，他都拼命賺錢付起醫療費了，你應該知道醫療費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是個多大的數目吧？”

賀恆光來的時候嚴歌續已經在副駕上閉目養神，賀恆光只己爬上了後座，宋寧的表情也看不什端倪，只是問他說想吃點什。

嚴歌續在等，等賀恆光會不會主動開和他聊那件事情，他不確定賀恆光是否想和別人聊關於己的家庭，就像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順利談論那段經歷的。

很多創傷無藥醫，時間是唯一的鬩法。

這種沉默一直維繫到了飯店包廂，氛圍都還是凝固的。宋寧已經感覺他是個啞，不然就是那倆人忽然被毒啞了，硬著頭皮尷尬地問:“小嚴總，您看吃點什。”

“你點就行，我隨便吃兩。”嚴歌續對吃沒有太大興趣，反正他忌一堆。

“那……那恆光呢？”宋寧痛苦面具。

“嚴老師……是不是都看到了？”賀恆光只盯著嚴歌續，答非所問。

“看到什呢？”嚴歌續撐著反問他。

賀恆光心底涼得徹底，嚴老師這個回答等於已經承認了他什都看到了，所以路上才不想和他說話，所以才坐在副駕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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