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兄。

任清歡低頭在他耳邊用氣聲說話，他聞到師兄髮間纏繞著濃濃的春宵醉的香氣：“師妹，你回來啦。”

“你喝醉了？”

他竟然也會喝醉？難道喝了一湖酒不成？連若驚奇地側過頭，卻見那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裡哪有一絲一毫的醉意？

“嗯，”任清歡害羞地說，“我走不動了，師妹，晚睡在你這裡好不好？”

哦，裝呢。

“好吧，”連若把粘在己背上的大傢伙拖到床邊，甩上去，起身就要走，“那你早點睡。”

“師妹！”任清歡把他抱住，十分心機地在他勁邊蹭了蹭，撒嬌道，“我頭疼，你陪陪我吧？”

連若躺在他身邊，神地看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想：我才是真的頭疼。

“師妹？”任清歡在他後頸處嗅了嗅，彷彿嗅他的情緒，一時忘了裝醉，“你怎不說話？”

連若將掌心放在他箍在己腰間的手背上，與他十指相扣。

任清歡覺得己真的醉了。

“……師妹。”

連若聽到他的喘息聲粗重起來，忍不住閉上眼笑了，輕聲問：“師兄，如果我說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謊話，你會不會討厭我？”

“不會，”任清歡不假思索道，“我不會討厭你，但是你不需要對我說謊的，怎了嗎？”

連若又問：“如果我騙了你很多年呢？”

任清歡感覺己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他迷茫地坐了起來，看著連若的側臉，在黑暗的環境中顯露一種特殊的美感，嫵媚的大眼睛半睜著，彷彿離他很遙遠，但纖細的手指卻一直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又彷彿在承諾著絕不會離開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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