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閃爍著無數細碎星光。

這是太后嗎？

趙杏剛要行禮，卻聽謝鈞問：「皇姑姑，母后日何了？」

接著，章南燭便跪：「臣參見公主，參見太后。」

原來，坐著的人並不是太后，是先皇的幼妹、謝析和謝鈞兩人的小姑姑—

—公主謝凌雲。趙杏連忙住，改了腔跟著跪拜行禮。那婦人卻上前攙扶

起她，蹙的眉忽然展開，笑：「你便是析常說的那趙夫吧？快來，給芸

看看。她日又腹痛了！」

芸？這公主跟太后關係這～～

趙杏壓心的奇，走到床榻前微微行了個禮，拉開床幔。

床榻上躺著的這婦人便是太后——本名喚作朱婷芸了。她公主差不多

年紀，臉上隱帶病容，摻雜了些許白髮的一頭青絲就這樣散著，卻帶著平穩祥

和的氣質，眼平靜得像是湖。一見到她，趙杏便覺，整個人似乎都平靜

來了。

見到趙杏，她眉一動，卻依舊常，微微笑著：「有勞趙夫。」

趙杏於是搭上了脈。一邊看診著面，一邊問詢：「太后平日都有什症

狀？」

「也沒什，就是小腹時常墜脹著疼，過去月信也不準，不是兩月不來就

是一來淅淅瀝瀝一個月不停——上了年紀，月信停了，卻是忽然身子一天比

一天沒力氣，肚子裡像是裹了塊冰，難受得。」

「前呢，用過什藥？」

朱婷芸望向謝凌雲，後者則衝著侍女一使眼，接著侍女便遞過來本冊子給

趙杏。

診治記錄、藥方，全都寫在裡面了。左右不過是些湯、八珍飲類調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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