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還算好應付，酒量一般，沒喝太。徐主任雖沒喝酒，但整個人很興奮，席間的談話都是她在引導。的確就如大家傳的，她敬業起來就是個拼命三娘。

回去的時候，她拉開車門問我：“你住哪，我先送你。”

“不用，我打車就行。”

“客氣什，以後這應酬還著呢，送送你也就是順道。”

“……不順道，我住的地方繞。”

“不打緊，天時間還早，繞一沒關係。上來吧。”

她色很然，話語中也只有事間的尊重，脆利落。我便沒再刻意推辭，上了車。

一路上，氣氛平穩，我再沒在她臉上或話語裡察覺到一絲越界的味道。

到家後，我打電話給蕭姐，蕭姐說林林已經睡著了，天就不送她回來了。

每次因為工作無法去接送林林，都是蕭姐幫忙，次數了也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徐主任這兩回來找我陪客吃飯，都很突然，我沒有空隙去安頓林林。現在她知道了林林的存在，我不妨直接跟她說明，以後請提前通知。

於是第二天，我向徐主任提了這個請求，她欣然應允，但應允後，又意味深長地問了我一句：“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吧？”

我驀地一愣。

她放手上的資料，定定地看我，目光平和，卻似藏著言語。

不知為何，我忽然感覺己在被人窺探，嚨有些緊，本地回了聲：“還好。”

***

從勉地走動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去雅林的病房看她。剛開始十艱難，有時不小心拉扯到，半天都緩不過來。漸漸地，傷開始癒合，走路才一變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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