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軻蜷在牆角不停地□□，蘇也想跟我到臺來，卻被易軻叫住。

“你還好吧？”蘇也問他。

“蘇也……”易軻費力地說，“冷海冰他媽的……就是個瘋！你聽好了，我不准你跟他好，打死我也不準。”

“哎呀你說兩句吧。”蘇也雖在埋怨，語氣卻沒有責怪意。

“你帶我去醫院看傷。”易軻道。

“？”

“我都快散架了，鼻都要廢了……你忍心看我死在他手裡！”

“……這嚴重……”蘇也磨了一會，無奈道，“那……好吧。”

***

蘇也帶易軻去看傷，去了整整一午。天快要黑時，她回來了，一個人回的。

我一直坐在那臺邊，沒有動，她走過來，蹲到我跟前：“醫給他看過了，只是些傷，沒大問題。但是海冰……你真的……真的很我的氣？”

我輕輕搖了搖。

“那你嘛要打他？”

我雙眼無地看向臺外，無言。

“你的手也了很多血，我給你包一吧。”

蘇也要來拉我的手，但我挪開了：“不用，就這樣。”

“你怎了？你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事了？”她一臉擔憂。

但我依舊沉默。

“其實，剛才我跟易軻在醫院的時候，叫了他的一個哥來照看他，結聽說，張進走了，不知道去了哪，杳無音信。這是真的嗎？”

我閉上眼，對她點了個。

“是……為呀？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好好的嗎？張進怎會突然不辭而別呢？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心情不好的呀？”

我依然不語。

“究竟發了？你怎變成這樣了？”她著急起來，“張進走了你怎都不告訴我呢？你是不是擔心他又會想不開？他一個人，行動都不方便，去哪？肯定就是賭氣一陣，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你別太擔心了。”

“他不會再回來了。”我說。

“怎呢！”

“真的……”

蘇也想了想，又說：“先不張進到底想怎樣，就算他不回來了，他總歸是那大的人了，會好己的。你不要陷在這件事裡，咱總得過好己的日呀。”

她一臉的期待，落在我身上卻是沉重的壓力。我似乎不得不對她攤牌了，但我要怎樣說，才讓她不至於太難受呢？

我嘗試著問：“蘇也……易軻他……對你好嗎？”

蘇也愣了愣：“你問這個嘛？”

“說實話，以前，我瞧不起他的，還對你說過，不要心軟。經過了這多事，現在我覺得，一個會對你好的人，難得的，未嘗不以重新考慮……”

“你想說？”她語調急了起來。

“我想說，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耗費時間了，我

給不了你想要的。我希望，有一個對你好的人，陪在你身邊。”

“海冰，你真的誤我跟易軻了？我和他真的什都沒有，我從來沒有變過心的，你相信我！”

“不是……我沒有誤什。是你，蘇也，是你……誤我了……”

☆、第十六章（2）

“……什意思？”

“前段時間，你幫我照顧張進，我很感激你。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我永遠都記得的。以後你有任何難，只要你吭一聲，我一定第一個趕到。只是，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當作一個很好的朋友，並沒有別的意思。，那時候心太糟，說了什不清不楚的話，讓你誤了。”

蘇也愣愣望著我好半天，不置信，然後她又肯定搖搖頭：“沒有，我沒有誤，你答應了我的，你答應了的！你忘了嗎，你答應過，等我回來，我一起重頭開始！就在車站，我走的時候，你答應過的！”

“蘇也……”

“不止那一件事，遠遠不止！你說的很話，很表現，我都看得清楚，我沒有誤！你現在忽然這說，我是不認的！”

是的，蘇也並沒有誤什，她只不過，被我騙了……

“蘇也，其實……其實當時，有一些原因，我迫不得已，才對你說了假話。我不是有意要騙你，更不是耍你。只是……只是有些事，我沒辦法告訴你，是，我不再繼續騙你了。”

“什事不告訴我？”她圈紅了，“你現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以為我信嗎？喜你那久了，好年了吧，你是什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你從來不隨便答應別人，我以前跟你表白，暗示，你每次都拒絕得清清楚楚，連一幻想的餘都不給我。你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所以這次你答應了，就一定是認真的，一定是仔細考慮過的。什騙我，我不信。一定是發了什，發了什變故是嗎？張進失蹤了，你也一蹶不振，一發火還打人。是不是你狀告那個廉老闆被報復了？你也對付不了了是嗎？你一定是不想拖累我才那說的對吧？”

蘇也對我的深信不疑，竟叫我啞無言。當初選擇欺瞞於她，實在是太過草率。

“蘇也……是我得不對，不該騙你。對不起……”

“我要聽的不是道歉！我要知道怎回事！為什你突然變了？”她急得哭了起來。

看她淚，我很不是滋味，事到，卻只狠心，一刀斬斷她的念想了。

於是我臉色一沉：“你怎那天真？我都告訴你了，我那都是騙你的，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那時候需要你幫我照顧張進，我只要表現得模稜兩一，你就覺得有希望，盡心盡力。現在不一樣了，我跟張進已經鬧翻了，他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再也不用他，也就再用不上你了。僅此而已，這簡單你都看不明白？”

蘇也目瞪呆，本來蹲著的身子往旁邊一斜，坐在了板上。

“……你說的……是真的？”她的聲音在發抖。

“真的。”

“……真的？”

“真的。”

她頓時泣不成聲。

蘇也哭了很久，又鍥而不捨問了很遍，而我的回答，一個字都沒改。

終於，她絕望了，站起身，也不回跑了去。

我感覺渾身都涼透了，忽然設身會到了雅林當初的心情，故意傷害一個深己的人，竟是此煎熬……

***

之後的幾天，蘇也再沒來找過我。我從蕭姐那裡聽說，她已經回到醫院上班了，還在從前的崗位上。得知她一切照常，我便放心了。

沒想到，一天，在去醫院偷偷看望完雅林後，我竟偶遇了蘇也。

那時，我正朝著醫院的大門走，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轉過去一看，一身護士裝的蘇也正神情嚴肅站在我身後。

蘇也把我帶到醫院院裡的池塘邊，說那裡安靜方便說話。我看得，她有話要對我說，便跟著她走，沒有支聲。

“你到醫院來什？”她開便問。

那質問般的氣，我一聽就想到，她一定是知道了我來看雅林這件事。她就在心血科工作，雅林住院她是一定會知道的。

“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了嗎？我都看見了！”蘇也有些激動，“我看見你從隔那個樓偷偷朝羅雅林的病房看！你承認嗎？”

我並不想像那天一樣對她繼續，便溫和回答：“是，她病了，我看她一。”

“看她？你為什不去病房看她？跑到那遠的方偷偷看什？你怕被廉老闆逮著，吃不了兜著走嗎？”

我認虧欠於她，並不想和她置氣，便沒接話。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突然變了，什欺騙我、利用我，這些不過都是借！你突然變卦的原因只有一個，你又被羅雅林迷了心竅，是不是？”

“你別瞎說。”

“我沒有瞎說！我看到都不止一次了，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朝這邊看，一看就是好久！你還對她心心念念，還放不，是不是？”

我沉默了。

“海冰，你知不知道己在什？張進的是誰害成這樣的？你現在這慘是誰害的？你這快就忘了嗎？你怎還執迷不悟呢？”

“蘇也，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錯了嗎？我哪件事錯了？我明白你，你知道羅雅林這人不好，利用完你，攀上有錢人就把你甩了，所以你放棄她了。她一病住院你又受不了了，又心疼了，又忍不住要來看她了是嗎？張進就是因為看不慣你這副模樣才跟你鬧翻的吧！”

蘇也這話真叫我心涼，所有人，都是這看雅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