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遲疑了。

“呵呵，什都不怕嗎？”我笑了一聲。

“……比較怕回到從前吧……”

“從前？什時候？”

她的聲音沙沙啞啞：“……剛來平城的時候……”

我啞然，這是心裡話吧，她最怕的，是那時候的一無所有。

只是不巧，在我眼裡，那時候的她，卻是最好的。

我尋找的填補，恰恰是她最想丟棄的，所以我終將背道而馳。

“那，現在這樣，你覺得好嗎？”我又問。

她頓了一會，答了聲：“挺好。”

我不再言語，轉身離開了客廳。

***

那晚，後來起了瓢潑大雨，隨著陣陣轟隆的雷聲，噼裡啪啦地打在窗臺上，讓人根無法安睡。

我又在假臺上，了一整夜的煙。

第二天，雨停了，晴空萬里。

我打算在這樣一個好天氣裡，雅林說再見。

***

天她也化好了妝，穿好了衣裙，我也一路跟到了教師公寓。

我慢悠悠地繞到她樓，廉河銘的座駕，就停在老地方。

此刻廉河銘在她公寓裡吧，但我不打算現在就去。我只想和她告別，離去得越平靜越好，不想鬧到飛狗。

於是我不著急，在角落裡靜靜地等。

幾小時後，廉河銘一走，我便了樓，直徑來到那間公寓門，“砰砰”地敲響了門。

這門一應，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門開得很快，快得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你怎回來了？”門剛被推開一條，雅林的聲音就傳了來，她還以為敲門的人是折返回來的廉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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