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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聘書後,河銘公司的人事聯絡了我。他的態度非常好,主動要求我先養好傷再入職。這都是看在宋琪的面子上吧。

張捺不住那顆為蒐集八卦孜孜不倦的心。起初,他對這件事將信將疑,在他的世界觀裡,一個靠男人養活的小打工妹怎做這等仗義相救事。後來,他知道這是真的了,就非要我講,我究竟是怎把雅林從宋琪手裡搶過來的。

我苦:“我哪裡搶過來了?要真搶過來了,那她是找誰幫的我?”

這邏輯倒也合理,他的腦回路卻不知怎地計算了這樣一個結:“哥,既然她肯幫你,就說明有戲!他倆未必牢固,你挖一挖唄!”

我更哭不得了,道:“沒戲,以後宋琪是我上司,惹不起。”

***

其實張不知道,從那天雅林通完電話後,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再沒有聯絡過。

那天,我終於知道了雅林的新號碼,我把存在手機裡,卻一次都沒有去撥通,也一次都沒有響起過。

後來算算,那樣和雅林全無聯絡的日子,持續了也有半年久吧。

不是因為顧慮到宋琪的存在,怕給她帶來麻煩才斷了往來,而是因為,我是真的,徹底地,沒有想要去見她的衝動了。

剛開始,我忙碌著脫離長慧的事務,無暇顧及,一個月後,這些事塵埃落定了,我才姍姍想起,要不要對雅林再說聲謝謝。當我想起來時,己都嚇了一——什時候起,我以長時間地不再想起她,而再想起她時,心裡竟平靜到沒有一絲漣漪。

兩次,雅林淡我的活,第一次是被迫,第二次,卻是我主動。大概,我所有想從她身上索取的感回饋,都到此為止了吧。

漫長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無風無浪。盡雅林仍舊活在一個地方,卻再沒聽到過關於她的任何訊息。我在彼此的活毫無痕跡,我也不知道,我的主動淡去,雅林是怎想的。她樣沒有找過我,一次都沒有。

這並不代表我間再無誼,若有一天她遇到難,我一定全心相幫,也確定,她也如此。

於是,雅林變成了一個曾經距離我心最接近,又終於遠去的老朋友,雖然不再有交集,我知道她就活在不遠的某個地方,有人護著,心便已安然。

我間,至此,已是圓滿。

***

我肩上的槍傷足足養了三個月才全好。

一個月,右臂乎不動,盡只有一隻手用,我也再無法對那個“垃圾場”視而不見。我徹徹底底地收拾屋子,扔掉損壞的品,補刷壞的牆,重新添置件擺設,打掃衛,把新換的冰箱也填得應有盡有

——這屋子被糟蹋到不堪入目的樣子,至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人見過。

時隔許久,我終於把張招待了家裡。

他第一次來,捺不住興奮,裡裡外外瞅個沒完:“有

平的嘛!”

曾經打算過了那道坎就搬回去,現在,我已經慧劃清界限,再住到慧分給張的房子裡,不合適了。而張前一陣還提過想我搬回去的事,天卻忽就把這茬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把房間參觀了一遍,除了那個設計得不不類的假臺。

打租來這房,通向那個假臺的門就一直關閉著。我來說那實在沒什用,這次大掃除也沒給排上號,恐怕已經墊上好幾層灰了。

張注意到了那扇門,試圖推開一探究竟,被我阻止了:“那邊是個改裝的採光井,髒,別放灰來。”

我直接把那扇門鎖上了,張斜著睛看了我兩,倒也沒多說什。

許久沒有一塊喝酒了,我本打算在家廚,好好款待一番,誰知他不知好歹,露一臉嫌棄:“整那麻煩啥!走,跟老哥去喝一杯!”

還不等我應,他又不停蹄叨叨開來:“誒我跟你說,我也是前兩天才聽說的。那個,河銘公司總大樓你知道吧?”

我點頭。

“那旁邊有個小巷子你知道吧?”

“不太清楚。”

“哎喲,你不知道,那巷子裡新開了家小酒吧!”

我當張要說什大新聞,到頭來還是酒的事,那一驚一乍的德性真是一點沒變。

“那段真不是這生意的。”他繼續道,“周圍也沒有什別的店,普普通通開個店,本就火不起來。我聽說,那是河銘公司裡一的親戚開的,專供河銘公司的人去光顧,靠著裙帶關係,生意還不賴。”

我笑笑:“這跟你有什關係,你不會大老遠還想跑那去吧?”

“你別不知好歹!”他板起一張臉,“老哥我這都是為了你,你小子上就得去報道了,還不趁這個機會,趕去混個臉熟。”

***

那天晚上,我便跟張去了那家新酒吧。

我當然不是為了去結識河銘公司的人,只是本來就無所謂去哪裡,就隨了他。去了我才知道張非要來此的原因:一、他快一個月沒喝酒了,酒癮大發;、這家酒吧因為剛開張,許多名貴的酒品都在促銷打折。

這兩個原因著實讓我大跌鏡。這個不醉不歡的酒罐子,哪一天離得開酒,這是中了什箍咒?況且,喝酒泡妞這兩大興趣好他苦心經營多年,揮雨,在這點開銷上也會計較的模樣,我真是頭一回見。

張怎變化此之大,一陣子沒見,難道最近發生什?並坐在吧檯邊,我一手扶額,斜著臉審視著他。

“呃……杜老頭不像從前那樣信我了,沒有油撈了,花天酒,是花不起來了。”他嘴上雖在解釋,神卻在逃避,還有意無意想把話題帶偏,“不過這樣挺好,知道杜老頭不簡單後,我也不想再跟著他掙黑錢了。要是他哪天倒臺了,我還想獨善其身呢。”

他裝得大義凌然,好像要從此改

邪歸正,返璞歸真,但我偏不給他避開話題的機,又繞了回來:“天請客的人是我,不用你掏錢,這不是便宜我了嗎?”

“你說的這是什話!”他沒氣地擠兌我,“我帶你來這,就是為了蹭吃蹭喝?都跟你說了,讓你在這先混個臉熟。你要真跟幾個事的混成了哥,等你了公司,這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不就是一眨的工夫?你說你都吃過大虧了,這回不容易又有戲了,你咋就不知道一鼓作氣混個人模狗樣來,把那個什宋琪給他比去?你不想……”

不等張嘮叨完,我忍無忍,直接把一酒瓶他嘴裡:“你都說了這裡都是河銘公司的人,還敢大聲喧譁這些。”

張立刻警惕地環飼周,看有沒有人聽見了他剛才的慷慨陳詞。

這酒吧的確不大,但裝潢還算精緻,空座有,但也不多,客人不多不剛剛。河銘公司的人我本來就不認識幾個,視線範圍也全然沒有熟面孔。

張不再肆意喧譁,專心致志地喝起酒來。看他兩轉都不轉地盯著酒杯,就像幾百年沒嘗過鮮了似的,我便不再拆他的臺,就讓他喝個痛快。

☆、第十九章(2)

喝了一,他終於解了饞,滿足地打了個嗝,又跟我聊起來:“哎,你聽沒聽說,姓潘的那廝回豐市了?”

這倒讓我有幾分吃驚,潘宏季不是號稱不完成任務絕不離開平城的嗎,難道對付河銘公司的作戰計劃就到此為止,以大敗而告終了?

“你這槍還算沒白挨。”張說道,“後來杜老頭雖然表面上不動聲,但再也不安排什要活給他了。他哪受得了這等冷遇,這一天沒個殺人放火的事渾身都不在,於是乎,直截了當,拍走人了。”

我輕哼了一聲,笑笑不答。潘宏季消失了,圈也就該清靜多了。

“不光姓潘的走了,”張又說,“連易軻那小最近也不見了蹤影。現在你也不在了,突然變得很是冷清。”

“易軻?他上哪去了?”

“誰知道。”張不屑地點上一煙,“倒是有人說他到鄉找蘇也去了,哼,這你信?”

這我還真信。事到如,我是真的相信了,易軻對蘇也真有那心。

我正想說兩句,卻走過來一哥,一隻胳膊搭到張肩上:“喲!哥,咋來這喝酒了?”

我一看,竟是和張住在一棟樓裡的長慧的人,我便也打了聲招呼。然後那哥嬉笑臉地對張眨眨:“誒,哥咋沒帶上嫂?”

這話我聽得糊塗,張身邊那些花花柳柳,沒有誰拿得起這稱呼吧。

只見張張起來,立刻沒氣地敷衍道:“瞎說啥呢,這……這地方哪是人家來的!”

那哥不甘心還想湊上來擠兌兩句,張卻毫不留情地把他給轟走了。

這著實叫我生了疑,我太瞭解張,那慌張的摸樣一看就是小辮

被人逮住了。我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一言不發,看他打算怎給我解釋。

他來還作著一副氣不打一來的樣,一看到我的表情,馬上回避開去,咕嚕咕嚕地酒。

我沒開問,一動不動盯著他的情足以表示我不會放過他。

他偷偷望了我好幾眼,見我毫無撤退之意,嘴裡不痛快地咕噥了幾句,終於無奈地招供了。

***

原來在我離開慧的這兩個月裡,張進竟然交了個女友。

沒錯,真是女友!

這事來再正常不過,放到張進身上,卻十足是個大新聞。他總揚言,這輩都不需要“女友”“老婆”這等角色,好漢絕不弔死在一棵樹上。此深明大義都慘遭此劫,實在丟臉,只得藏著掖著,生怕給人看了笑話。

要說這事,還得從張進家樓的雜貨店說起。

那家小雜貨店他時常光顧,看店的是位老大媽。前一陣,老大媽的女生小孩缺人照顧,便打發還在職業學校讀書的侄女來幫忙。

有一天張進去買東西,恰逢一小偷偷了兩條好煙,女孩發現後追店外想討回東西,卻給那小偷揪住頭髮摔在了牆上。張進火了,心想竟有人敢在他眼底偷東西還打人,跟去就給了那小偷一頓拳腳,搶回了東西。女孩被嚇得哭個不停,張進這動了惻隱之心,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哄好了她。

後來那女孩為報答張進,竟折了九十九隻千紙鶴裝在一個大瓶裡送給他。張進不是沒收到過女人送的禮,什刮鬍刀、領帶,見怪不怪,連睡衣、這類隱私件都有過。他什東西沒見過,卻萬萬沒料到,這滿是學生氣的稚氣玩意竟有這大力,一就擊了他的肋。

後來他總有意無意從那家雜貨店路過,跟那女孩眉來眼去,卻從來不敢提要把她帶回家,也再沒跟其他女人鬼混。

半個月後,老大媽回來了,女孩卻不見了,張進這廝竟跟丟了魂似的,跑到女孩的學校大門守株待兔,蹲了整整兩天,還真讓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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