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現在不是……有你了嗎？”

“要是沒有我呢？”

“……海冰？你……”雅林更加詫異。

“別擔心，我只是問問。”我意，聲音更加溫和，“我是想，如……只是如，你沒有遇見過我，你會喜他嗎？”

雅林看著我，沉默了。她似乎是在思考，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答案。片刻後，她回答我：“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會吧。”

“為什？他人好的，對你也很好。”

她撇撇嘴：“但是，他和你，不一樣。”

“怎不一樣？”

“他為我做了什，都會想辦法讓我知道，想讓我知道他在對我好，想獲得我的認。但你不會。”

我了一聲：“這不正常嗎？他想追到你，當然得讓你明白他的心意，希望你答應他。”

“那你為什不希望呢？你幫我找了工作，我都要走了都不告訴我。”

“我……呃……”雅林這一問，我倒結起來，“那時候不是……不是以為……你沒那心……”

她見我窘迫，微微一：“所以說，那情，還是不一樣的嘛。”

☆、第十章（1）

“還沒吃飯吧？走，天我請客。”

在我快要班回去時，徐主任突然現在辦公室門。

我環顧一週，發現屋子裡只剩我一人，只得承認她是在我說話。

“有家新開的西餐廳，還不錯，去那裡吧。”

“……呃……為什……要請我？”

“前的事，還沒好好跟你道歉，當著那人的面數落了你，結是我己沒清楚，害你受了冤枉。想找個機會，給你道個歉。”

“哦，不用的，我不在意。”

“用的！”她了，話語中帶著幾不容拒絕的意味，“給個機會，否則我心裡過意不去。”

無奈，我接受了徐主任的邀請。她開著車帶我去了一家略顯高檔的西餐廳，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來。

很久都沒過這樣的餐館了，這環境對我來說，已是十陌生。清新的裝潢，昏黃的燈光，洋氣的選單，爵士風的音樂，這些在旁人看來十有格調的東西，給我帶來的卻是沉甸甸的壓迫。我並沒有在這樣一個環境裡用餐的情緒，還不得不應付一個並不熟悉，也沒有意願交的人，坐在透明的玻璃餐桌旁，我到如坐針氈。

徐主任說我是客，該我來單，我便隨意指了兩份餐。

上菜後，我沉默地拿著刀叉，沉默地，盼著快些結束這場應付，早去幼園接林林。

她卻不慌不忙，慢吞吞地切著排，還一邊切一邊聊這次事故的後續，又鄭重地再次向我道歉。

“沒事，我真的不在意。”她說了許，我卻只答了這幾個字。

她了：“你好像不太喜說話，我看起來很兇嗎？”

我頓覺尷尬：“不是……是我……不太擅長……說話……”

“沒有人天擅長，都是練來的。”

沒想到她這答，我一不接了。

本想不了了之，她卻接著問：“那你有沒有興趣，嘗試一別的工作？”

“……”

我愣了，她對我的工作有了新的安排？

我答得模稜兩：“……我不知道……我做什……”

她笑笑，並不言明。

***

得知蘇也被宋琪救走後，不到半個月，我再次從易軻那裡聽到了有關她的訊息。

易軻又打來電話時，雅林正在一旁，我就直接結束通話了。

“怎不接？找你有事的吧？”雅林問。

“有什事？”我笑笑，“沒有什事比你重要。”

“貧嘴！”

我用玩笑應付了過去，心仍記掛著，利用沐浴的時間，在浴室裡悄悄給易軻回了電話。

易軻竟對我說：“我找到蘇也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

“我說，我找到蘇也了，她還在平城。”

這該是個天大的喜訊，奇怪的是，易軻的氣卻聽不絲毫欣喜，他的狀態竟異常低落。

“你真的找到她了？她沒有走嗎？你看到她了？”

“對，我看到她了。”他答得十漠然。

“你怎了？是不是她的狀況不大？”

電話那沉默了。

“究竟怎了？你說話啊。”

“她……她很不……很不……”他的語氣變得沮喪，還輕輕發顫。

“你說清楚！”

“你再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她。只有你，勸她了……”

“什……什意思？”易軻把我說糊塗了，“她到底怎了，你要我勸她什？”

他不願細說，只唉聲嘆氣：“我求你了，你來看看她吧。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事似乎很不尋常，我答應了易軻去見蘇也。

上次一樣，我還是不想讓雅林知道，便讓他合我演了一戲。

睡前，我和雅林都呆在臥室裡，易軻的電話期而至。

“怎又打來了。”我故意抱怨。

“還是午那個人？”

“像是。”

“肯定是有事要找你。”

我顯得很不情願地接通了電話，而易軻就在電話裡，把我事先編的故事講了一遍：“天我收到了一封哥的來信，封面上寫的收件人是你，卻寄到酒吧來了。現在信在我這裡，等你來開封。”

易軻說的，雅林也聽見了，我掛完電話後她便叫我趕快去取信。

我在心裡暗暗告訴己，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次一定把蘇也的事理，然後，再也不騙她了。

翌日清晨，

臨走前，雅林陪我到車庫，送我上車。

“天黑之前我一定回來。”我在她額上輕輕一。

“，我等你。”

***

易軻給了我一個陌生的地址，那地方在一個深深的巷子裡面。我把車停在外面的大路上後，走了巷子。

那巷子雖窄，但兩側全都是一家挨一家的門店，全是什理髮的、的、洗腳的之，那些烏煙瘴氣的招牌和顏六色的燈飾，赤|地彰顯著這裡的氛圍——一藏在市井深的紅燈區。

這地方我並不完全陌生，從前圈子裡的人沒光顧過，張更是對這類場合了指掌。我印象中，易軻雖然一身痞子氣，不學無術又吃懶做，卻是真不對這地方連忘返。他為何突然把我叫來此，難道蘇也有關？

我找到易軻時，他正坐在一個拐角的臺階上，垂喪氣地叼著煙，一黃糟糟地耷來，全身上都透著落寞。他看到我，也不急著開，瞅了我一眼，又把低去，接著煙。

完了一，他把煙扔在地上踩滅，緩緩站起身，沙啞著嗓音對我說了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