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聞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我想來想去，想必我就是這‘傾蓋如故’了。”

許卿確實聽老師講到過這個典故，他哦了聲，誠懇請教：“那我該怎稱呼你？”

顧殊？

小殊？

“我比你大一歲，你該叫我哥哥。”

許卿搖搖：“我不是兄弟。”

顧殊不認，“兄弟就一定會喊哥哥弟弟了嗎？這本就不是兄弟的專屬稱呼。”

許卿聽了，想了想，許嘉寶喊過己哥哥嗎？也是喊過的，僅限於他歲以前。

歲以後，許嘉寶就學著許恆山的樣子對待他了。

“哥哥要保護弟弟。”

顧殊拍拍胸，“我保護你。”

許卿看一眼他此時並不算健實的身體，想起謝老師過去對他病的擔憂，投桃報李：“我也保護你。”

是朋友，就該享秘密。

許卿帶顧殊去見己一週前才認識的朋友。

路上，顧殊很是不滿，“還有比我先來的朋友嗎？”

許卿數了數，“好多的。”

到了地方，顧殊左看看右看看，這裡只有他和許卿兩個人。……非要算的話，還有一顆榕樹，和栽種榕樹的壇，土壤上覆著一層白白的雪。

“你說的朋友，是這棵榕樹嗎？”顧殊問，就知道己說錯了。這棵榕樹年年都在這裡，許卿想和朋友，肯定早就上了。那會是什呢？

壇裡覆蓋的雪層好厚，完全遮住了土壤和土壤裡的雜草。

許卿靈巧的躍上壇，轉身朝顧殊伸手，拉著他上來。

兩人走到榕樹根附近，在壇的雪地裡也留小小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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