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路聞言愣住。
“他方才突然回來,記得己是誰,也清楚你我是誰,但問他發了何事,他卻一概想不起了。”
一概,想不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白小路:qaq。
雲狗湛:小六沒了,你就這難過?(憤憤)
白小路:泥奏凱!(推)
雲狗湛:……師兄,抱抱別難過,小六沒了還有我呢,我身材比他好,身更有看!快摸摸……怎樣?有沒有治癒一點?(瘋狂暗示)
作者:變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秀身材?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己醋己,啊,作,真怕。
雲狗湛:等等!我想起一件事!
作者:說。
雲狗湛:小六的記憶沒了,是不是意味著,那天雨XX的事情,師兄也不記得了?!
作者:你覺得咧?
雲狗湛:(瞬間燃起熊熊鬥志!)本來就那天表現不滿意,這太好了!我一定給師兄一個更加難忘的初驗!
作者:那20%都沒做完,在這說什大話?(涼薄.jpg)
白小路:你、、在、說、什、?(尊之怒.jpg)
第57章
白梵路腦子裡反覆迴旋著這句話。
有點奇怪,他想,他不是特別討厭雲湛的嗎?為什聽說他想不起以前的事,心裡此空落落的?
白梵路明明記得,己是個穿書者,而云湛是小說裡將原主害死的兇手,所以穿來後他他避之唯恐不及,山就他道揚鑣。
之後……再之後……
白梵路搖了搖,感覺腦子裡異常混沌,他有些站不穩,被凌青子扶住。
凌青子似乎在說什,白梵路見他嘴翕動,卻聽不清,他現在急於回憶雲湛開後經歷的事。
先是遇到採賊並殺了他,然後路經濟鎮認識向晚意和沈嵐山,再到瀛洲破九九屍人陣卻被河桑逃走,在耳蒼山除黑熊得雪靈芝,最後則是凌城。
在凌城他還去了躺鬼界……
為什去鬼界呢?了,是為取幽冥鬼火給尋荒,而後尋荒覺醒失蹤……
這些事,都是他獨完成經歷。
所有事情順理成章,表面上都連線起來,卻已經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只是白梵路想不起來,在他現在的記憶裡,沒有第二個人,他一直是一個人,就連茵茵昨晚都說了,那個舍是他做的,從始至終他都只認得他。
山開後,他雲湛就沒見過了,無論何搜刮肚,白梵路也無法再刨個所以然。
確實是這樣沒錯!腦子裡那片空白又是什?他很想去清,卻再怎樣拼命努力,都夠不到那裡。
反而他越用力,似乎上就要發現什了,卻又在一瞬間,被無形之力推得更遠。
白梵路蹲來,無聲地抱住。
凌青注視他半晌,俯身,起初是輕輕摟著,之後微微用上力。
“墨,這樣也好……”
白梵路感覺到肩膀上撫己的那手掌。
師尊說,也好?
是也好……雲湛失憶了,許是他開的這段時間,他也經歷了不事。
這樣其實正好,他不會記得原主的恩怨,不會因此再針對己,而己依舊離他遠遠的,這樣再好不過,簡直超預期的好。
為什,他會覺得此不甘心。
就像是失去了什重要的東西,旁人未經他允許就將那東西奪走了,那極度的不甘心。
“師尊……”
“我知道。”
白梵路感覺擁住己的手勁一點點加重,凌青的手放在他後腦,再次將他在前。
仙衣冰涼,挲的體溫卻,暗香浮動,淡淡縈繞在兩人之間。
“他忘了你,你便也忘了他,這樣才是最好。”
“墨,忘了他吧,重新開始。”
白梵路怔愣,緩緩鬆開抱著己的手。
他跪坐在上,凌青也半跪著,他抬望向凌青,而他也低看著他。
那凝視的眼裡,淡色瞳孔從來都是平靜無波的,這一刻卻彷彿映入全的銀河清輝,徐徐淌。
“若你忘不掉,我會幫你……”
“墨,我重新開始。”
白梵路坐在瓊林崖邊,心裡還在思索凌青最後的話,他才發覺,不知從哪句話起,凌青對他的稱從“為師”變成了“我”。
而他看向他的眼神裡,暗隱忍壓抑,甚至最後微微俯身,低靠近的動作,差點讓白梵路以為……
但在他意識想要退卻前,外邊突然響起敲門聲,雲湛來了。
見他從暮居中來,雲湛只稍稍點示意,他肩而過時,莫名其妙說了句,“師兄,你發愈發了。”
白梵路當時心情複雜是顧不上想,其實發的事他發現了,只不過沒在意,而等這時想起雲湛的話,他坐在崖邊,隨手揮一面水鏡。
終於看見鏡中人全身,就連白梵路己也驚住了。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人說他樣變了,但沒想到是真變了。
這變化並非留於表面,甚至仍舊是一樣的官,只不過眉眼之間透著形容不的陌生感。
尤其是那眼睛,白梵路己看著,就像在看一個非常熟悉的字,看遍,最後就認不來。
那無形之中顧盼光顛倒眾生的眼睛,很適合一個形容詞,“桃花眼”。
這是誰?真是他人嗎?
身後發鋪展在面,白梵路握住一縷,確定不是假象。
“誰在上面?都坐半天了,也不來陪陪我老?”
低一看,是鑄爐的那位老仙。
白梵路飛躍,拱手道,
“晚輩有禮。”
“,”老仙盤坐著,挑眉睜開一隻眼瞟向白梵路,“有酒嗎?”
“對不住前輩,沒有準備。”天樞門禁酒,他怎會有酒?
老仙興趣缺缺,一吹鬍須,閉上眼不言語了。
不知原主之前這老仙有無接,但白梵路還沒正式他照過面,如這樣一看,雖這老仙行為不羈,形容卻是親和坦,那道貌岸然的沈仙尊截然不。
難怪會只第一次見,就覺有莫名親切之。
不過老仙不搭理他,白梵路也不打攪,在旁尋個地方坐,看向鑄爐。
這近距離觀察鑄爐,那大的銅爐體,從上往看不,側邊不見燒得通紅的裡,爐身上龍盤虎踞的紋路分外明晰,表面看來就是隻比尋常大得的鼎。
稍待片刻,上方忽有一投入,白梵路仰頭望去,不知是誰投的,但一刻,鑄爐突然神光大盛,整個爐體都變成了通紅。
“喲,那小子又來了。”
白梵路才聽老仙這樣說,鑄爐便衝湧而一七彩華練,映得成片的瓊林恍若碧霞漫舞,須臾眾木宛如仙子結伴,霓裳麗影目不暇接。
“了不得,真讓這小子煉成神了!”
老仙看著這景,不住點頭捋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