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該死的熱度與硬度（天你投豬了嗎(???)?）

子彈進入了顧城的身體。

紅點依然在他身上徘徊，他猛地拉倒硃砂，抱著她打了幾個滾，在她耳畔溫聲道，抱緊我，別怕，也別亂動。

硃砂嚇得魂飛魄散，聽話地埋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接著又一頓掃射，子彈打在附近的石頭上噼噼叭叭地響。

他摟著她在草叢中匍匐前進，小心尋找掩蔽物，被迫向深山的方向躲逃。

硃砂怕他失血過度，用手緊緊地按住他的傷。

爬了幾小時，已經遠離事發地，顧城才松一氣，停來休息。

你還好嗎？她擔心地問。

沒事，沒傷及要害。子彈在肩胛骨的位置，男人從腳裸取一把小刀，遞給她，幫我將子彈摳來，我己不好摳。

天還沒亮，一片黑暗，她只看到一點點皮肉被翻起的輪廓，我看不清楚。

你跟給雞拆骨頭一樣，想像著彈頭在什位置，將摳來就好了。

硃砂拿裙子內襯擦了擦滿是血汙的雙手，閉著眼屏著呼吸輕輕地往他傷上摸去，認真感受彈頭的存在位置，再拿小刀，往彈頭上方用力一刺，再猛地一轉刀身，彈頭脫離肉體，還順帶清理了傷周圍的硝煙。

她將摳來的彈頭遞給他，再撕著襯衫當繃帶。

微弱黯淡的月光灑在她精緻而邋遢的臉上，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像只被蹂躪過的兔子般嬌小柔弱，楚楚憐。

他本來已經做好傷被捅成馬蜂窩的準備，結果她一刀給解決，弱小，但也不是那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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