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墮紅塵

鴿飛走後沒有再來。臘月了後一旬，李瑽得條安些訊息瀚海守軍連鳴州東山軍一將虎騎攔在城，北境軍在鳴州城苦戰克，後已退居瀚海關。

人傳，北境軍推至城，天威降臨，北境人前鋒至將軍，越捷健壯者，越望風仆倒，秦旌麾所指無往克。蒐集著些荒誕傳言，從擷取所有關於李璘隻言片語。

更訊息則極言戰事悽慘壯烈。

雖秦軍用毒使虎騎先鋒折戟，北境兵力雄厚，仍集剩餘兵攻鳴州。數度苦戰，鳴州城髒相疊，血淤於脛，因屍有毒，鳴州守軍只得任死者狼藉城外。城屍，近半辨秦人或北人。

後傳聞李璘在城擊佩劍歌戰城南曲哀悼亡者，曲有願為忠臣安得句。傳至朝，滿朝譁然，久，北疆守護李璘遣使者送回戰盔佩刀，示意忠誠秦，死後已。

李瑽知，為數任舉動。止在哀悼秦人，還有戰死胞。

天將暮，離開日照院暗來，一隻玳瑁橙黃明亮小狸腳磨蹭過去，窩在一旁氈。並冷，王府許房甚至廊都以銅傳，西京人才想得靡費辦法，有貴家亦以此法在冬日培植草。等奢靡，更讓厭惡。王府院蓋著薄雪，卻有十株梅比別家更早開了。

想起己父親衛戍涼州舊事，數年間秦北境皆昏，陲往日臣服族亦隨動，荒便南侵擾。父親曾用北境人法，在涼州城周豎埋銅尺探聽蹄。

戀人守在鳴州城，等待銅尺聲響，每一個將來犯都血胞，環顧周，被囚在華院，變成別人玩。一想只絞得心碎，把心翻倒，原先已接近沉澱事翻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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