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春搖頭，“不好。”

歧離淵小臉緊繃，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最後還是什都沒有說。

不過棲桐的來訪倒是激起了殿春的一回憶。她的神色忽然變得落寞了起來，她低聲喃喃道，“師父，你說，姬刈散龍氣來救我，他還活過來嗎？”

歧離淵回答道，“那本來也只是他的一世罷了，他死後入輪迴，輪迴滿十二輪便恢復真身。損失一點龍氣不把他怎樣。”

殿春想了想，“那他恢復真身之後還會記得我嗎？”

歧離淵猛地看向了殿春，眉頭微微蹙起。雖然沒有說，但是他淺茶色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寫著：怎，你還希望他來找你不成？

殿春忍笑，“我就想知道他不記得那些事情？”

歧離淵最後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說，“記得是記得。但是這十二輪的回憶對他而言不過是走馬觀花般的一段見聞罷了。他有記憶，但是對其中所有人的感情都不在了。”

殿春點點頭，表示己明白了，又故意裝了一副惆悵的樣子，“那一世，他會在哪裡呢？”

歧離淵冷冷看著她，“與你無關就是了。”

殿春仰頭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歧離淵才知道己被戲弄了。他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

趙敏惜知道己是贏家。從小到大也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但是這一次，她贏得不那舒心。

那個叫做凝雪女人死了，死在了棲桐的懷裡，理所當人地在棲桐的心裡永遠佔有了一塊地方。如果她還活著，她然與她一較高。棲桐對她的感情也會由猜忌和隔閡慢慢磨耗乾淨，如果那樣，趙敏惜篤定己會贏。她敢和活人比，卻永遠都沒有辦法和死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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