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燕回
一個人會喜歡另一個人多久?
鬱閒離開帝都後,有多人會一直記得她?
沈銘恢復冷淡的性子,和趙思蔓依舊不溫不火的處著,趙思蔓如願以償回到了江家,路好走了不。
江鶴亭在外面露面的次數越來越,他開始走他老子的路,按部就班沿著己人生軌跡走去,性子愈發沉穩,也很想起那個小姑娘,只是偶爾聽到沈銘的訊息,腦海裡會浮現起一個人影。
至於江靖安?那就更不了,他忙的要死,哪有心思想到別的。調回京後,職位雖然是降了了半級,但是還是升了的,京官遠比地方官話語權大得多。
何況他此番回京,已經是踏入權力核心的第一步,老爺子年紀大了,他大哥身居高位,多年難進,這個時候,江靖安的這一動無疑很有意思。
回京後事情要多得多,每日要處理的事務太多,時不時到各地公幹,差不多是連睡覺的時間都擠來了。
在沙漠裡風吹日曬了兩個月,終於安排好了巽德基地那邊,好不容易回到帝都歇一陣子,就接到一堆飯局。
江靖安實在懶得應付這些,推的都推了,惜江老爺子一個老朋友開了,德高望重,相邀了兩三次,最後老爺子發了話,江靖安實在推不了,只好答應了。
這位老爺子年紀也不小,七十歲高齡,書法界泰斗,結結實實的德高望重,老爺子風雅人,請的地方也是好地方,長湖邊上的酒樓,直接包了場。
單單是請客吃飯,沒得這般豪氣,江靖安看了桌子邊一圈人,多半都是些文化人,數幾位都是和江家比較好的,各司各職都有,職位都不高。
心裡便明白這場子是衝己來的,請了這多人作陪,指不定是要求他辦事,弄不好還是個麻煩事。
江靖安心裡嘆氣,但是還是笑著和他應酬,他家學源遠,幼也是名師教導來的,這大半桌文化人都是名家,聊了半天,都還是些漢賦古體詩,他話不多,但也接的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群老頭子還聊的不亦樂乎,江靖安扯了扯領子,一手搭著座椅扶手,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看外頭。
他吃
飯這會子已經過了傍晚,天色深紫入墨,天邊帶著深紅色未褪的霞光,臨窗的那一邊靠湖,水汽沁著薰風悠悠吹來,一時間酒意上湧,竟有些煩躁。
齊老爺子也看他的不耐煩,臉上溝壑加深幾分,和邊上人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
他把江靖安請來,但是對方不買賬的話,他也沒轍啊。
天色又暗了幾分,閒坐著的男人散了幾分酒意,忽地瞧見外頭湖裡亮起了一盞又一盞的小燈。
小燈搖搖晃晃,泛著柔和的光,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竟是點了幾百盞起來,坐在窗邊的人推開窗子,嘖嘖稱奇:“這裡原來還有燈的?我來了好幾次,還是第一次見——”
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頭有人聲,遠處湖裡棧橋來了一行人,有人伸頭望去,認前頭領人的居然是大掌櫃的,疑惑道:“老魯親來迎客,齊老,這倒是稀奇……”
雖說是包場,但也不過是圖個清靜省事,畢竟江靖安職位不低,真要被有心人拿來說事,解釋起來也麻煩,但是他這些老饕客和掌櫃的關係極好,也不會不讓人家做生意。
齊老聽了,捋了捋三根鬍子,笑道:“不會吧,太初親訂的館子,指明瞭請大人物來,老魯還接客了?”
江靖安笑著擺擺手:“我算什人物,人家老闆開店做生意,然是有他的道理。”
一行人緩緩走來,有眼力好的笑了聲:“喲,還是個佳客,老魯是得親來接……”
“咱這群大老爺,然沒這個待遇哈哈哈哈……”
齊老夾了一筷子青菜,不緊不慢嚼著,眯著眼瞅了一眼外頭,忽然笑了:“太初,這客人有點眼熟啊……”
一桌子人往這邊看來,江靖安也往這邊看,臉上雖帶著笑意,但是心裡多半明白了怎回事。
蔡章澤眼睛裡帶了點笑意,恭維道:“您真是好記性,我就帶給您看過一面,您就記住了——”
他看了一眼周,目光在江靖安身上停了幾秒,很快又接道:“是我一小弟子,跟著來帝都來長長見識,年紀小整天胡鬧,估摸著又是跑去頑了,到現在才回來……”
齊老哦了一聲,筷子點了點酒杯,蔡章澤馬上給他斟了杯酒,聽見這老傢伙問道
:“你那小弟子,莫不是你義兄家的?那還倒是不奇怪!東家來了嘛,老魯是得去接……”
“喲,難怪老蔡你包場,我還以為是看在咱齊老份上,沒想到還是看你的面子……”
蔡章澤忙拱手,連連道:“嗨,這有什,不過是她家生意罷了,一個小孩子有什,我讓她來見見各位?”
一桌子人閒的很,當然不反對,清平齋的東家,倒是有點意思。
江靖安不說話,然是不反對,笑聽著他說話。
齊老心裡打鼓,不確定他心情怎樣,但蔡章澤事先拜託了,他也只硬著頭皮長去。
老師喊人,做弟子的當然立馬趕來了,掌櫃的親敲開他這間雅座,將人送了進來。
一個穿著旗袍的女,腰身不過盈盈一握,水月色的緞面,巧妙勾勒女孩纖細的身形,梳了長髮,烏黑的長髮間繫了塊小白玉扣,耳朵墜了兩點血色的紅玉,一身打扮極其雅緻。
女孩朝他一笑,微微欠身:“叨擾各位了——”
她生的極美,惜年歲不大,還沒長開,五官被稚氣壓了三分美貌,卻平添幾分活潑愛。
當博得不人好感,鬱閒一一朝他點頭,經過江靖安的時候,愣了一才回神。
江靖安只看了她一眼,就移開眼睛,像是看到在普通不過的一個人。
蔡先生在喊她:“來來來!來這邊坐,給大家介紹!這是我都小徒弟——鬱閒,悠閒的閒,小字風眠……”
鬱閒,江靖安心裡念這個名字,在尖上勾勒一圈,嘲的笑笑。
兜兜轉轉,一年不見,卻是以這種的,這樣的方式,見到了這個小姑娘。
那一段短暫的露水情緣,小姑娘轉頭拋,過得在瀟灑,他卻記了好一段時間,後來忙了起來,等不到對方一點訊息,這才拋開。
偏偏在他終於忘的差不多了,這小孩卻又闖入他的世界。
江靖安以為己不記得了,是看到那張小臉的一剎那,所有關於她的記憶,紛紛湧上心頭。
纏綿悱惻的吻,和親密的深入,體液交換……讓他竟然不敢再看她,狼狽移開視線,生怕一秒當眾醜。
她還對己笑了一,帶著驚訝?
有什好驚訝的呢,花了這多心思做了這個局,不是為了他嗎?
為什還要做這樣一副樣子呢。
垃圾作者有話說:存稿君陣亡,作者君回來了,這幾天寫作業寫的頭大……收藏終於不是一個一個的漲了,收到了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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