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夜裡,燭火佻撻,年彷彿身陷囹圄。
一雙手將他攬入懷中,年幼的蕭元抬起頭,便望見孃親親和的笑。
“阿元,在想什?天是阿元的生辰,阿元想要什?娘一定盡力給你。”
“娘。”他輕喚她一聲,鑽入她的懷抱,“是我連累了你。”
“傻孩子,說什呢,你是上天最好的恩賜,娘開心都來不及呢。”蕭王妃的手,溫溫軟軟地,一遍一遍順著他的發。
“娘,我真的是的怪物嗎,我和別人長得不一樣嗎?”蕭元坐起身子,小手撫上胸,眼瞧著她,“我怎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蕭翊走後,蕭王妃過度悲傷,又因常年操勞,她昔日嬌豔的臉龐已生許多細紋。她斂目,復又抬眸。凝望蕭元的眼漸漸朦朧,不禁抬手輕撫孩子的面頰。
“阿元……你確和別人不一樣,但你不是不詳。”她顫抖著,壓聲聲嗚咽,食指虛點他的胸,“阿元這裡,是不是有一道疤?”
蕭元點點頭:“是,好醜的疤。”
“這道疤,是阿元勇敢的見證啊。阿元是大英雄,救了另一個孩子。她很憐,剛來到這世上的時候,便差點要去了,阿元就與她分享了多餘的東西。”
蕭王妃撫上他放在胸的手,輕按:“阿元感受到己的心跳聲?那個孩子因為阿元,也如此心跳。因為阿元,她也看到如天空中飄散的雪花,待到春日,也聞到芬芳的花香。這些統統都是阿元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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