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接過喝了幾口，牧風看他眼中流轉的淚光伸手給他換了額頭的帕子：“很難受？”

“嗯。”他雖然知道這樣的脆弱不該流露出來，但是看著牧風不自覺地點頭。

“生病都這樣，雖然我不生病不知道你什麼感受。”牧風笑了聲，將冷的帕子拍到他頭上還輕輕地又拍了幾下，“以後別把身體不當一回事啊，你現在孤家寡人的沒人照顧就儘量不要生病，要不然沒人看顧著不是更難過嗎？”

“是師叔，我一會會照顧好自己的。”周珏伸手蓋住了眼睛哽咽著說。

牧風看著他捂著眼睛忍住哭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被子：“想哭就哭吧，你也不是男人，哭起來也不丟人，我去外面放放風。”

周珏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突然的寂靜讓他哭出來聲。

今天晚上他去找秀禾的時候看到她和別人的信，他也知道原來自己在她心裡什麼也不是。

那一個吻並不能代表什麼，只是他的自作多情也是他的愚蠢，既辜負了牧風的厚望而已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周珏越想越難過越自責，眼淚不停的落下，溼了半邊枕頭。

牧風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哭泣，記起自己小時候初去楚門和莫頌渢分開的時候，那天他也躲在房間哭的跟周珏一樣。

但是現在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還能感受到當時他的劍刺穿的心口的感覺，想來當時的自己也是年少無知。

等裡面的哭聲沒了的時候牧風又等了半刻鐘才走進去，周珏坐在床上眼中的情緒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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