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空中花園

幕布的後面，陸泉和姚玥兩人並排坐著，就在舞臺木質臺階的方。關閉了燈光的後臺一片昏暗，只有從臺階上端漏一層薄薄的亮光。

隔音的幕布把鋼琴音包裹住，過濾掉清亮悅耳的音調，只剩沉悶的節奏。反而是伴奏的大提琴婉轉著在耳邊低沉地迴盪。

回憶忽然重疊，情感被反覆喚起。雖然什也沒有看見，陸泉的腦海裡已經動浮現無數個林松潛的演奏會。經過大腦的混亂剪輯，細節的交雜，林松潛的模樣也變化萬端，或男孩或年。紛亂地組合成一組模糊的影像。

舞臺上的林松潛和平時是有些不一樣的，是毫無動搖的信和盡在掌控的絕對我。即使處於人群的視線中心，他也只關注於身的演繹。

每每看到這樣的他，陸泉心中沉沉浮浮的羨慕，嫉妒，憧憬，渴望，渺小便會逐漸凝結成一個結實的鉛塊突兀地現在虛無地我中。

腦海中的林松潛忽然停練琴的手，笑著抬頭對她說：你問我怎做到的？因為最簡單的音調，需要最艱苦的練習。我只不過是

潮水般的響聲讓陸泉控制不住地打了個顫，萬千思緒流沙般消散。

姚玥起身走上前拉開帷幕，準備迎接林松潛的場。

掌聲頓時傾瀉來，歡騰地為主人公獻謝幕的鳴響。林松潛揹著光，從聲浪中走來，只剩一片黑色的剪影。無所遁形的是陸泉的表情。他在陸泉眼前站定，似是忍不住地開心，低頭在她仰起的臉上輕吻了一，想看的話怎不去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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