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人還沒有找到嗎?”
“沒,沒有……”
“沒用的東西!”
單霖御臉色陰沉,這幾日,他已經快搜遍了整個臨川,都沒有單硯曛的身影。
那天,單硯曛說“有要事商議”,一見面, 他就說要他陪己去玩。
“不行。”
“為什!你以前經常帶朕偷偷溜去的!在皇宮裡天天看著他爾虞我詐的實在太煩了。”
彷彿是一句委屈的控訴。
“是你現在是皇帝了。”
這像是無力的狡辯。
一時靜默。
單硯曛明白的,身份劃分了階級,就連曾許諾過的守護也變了調。
他只是覺得悲,就連所謂的永恆,不過也只是一場盛大的幻覺,是人生中一種無足輕重的滋味,在前行的路上,彼此皆是陌路人。
更何況,這是皇宮,利益至上的,冰冷的皇宮。他還想再做一個夢,做一個回到曾經的夢,就這一次,讓他最後再任性一回,他還是他的兄長,是他的光,是他的救贖與希望。
“霖御哥哥。”
於是他打破了沉默,“就像小時候那樣,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做一天平凡人家的兄弟,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卻在單霖御心上狠狠地敲了一。
他本該恪守一個臣子的本分,勸陛不要衝動,而他有多不忍心,又是有多的惆悵呢?
更別說……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愛意。
他曾在某個雨夜,像是被蠱惑一般,偷偷品嚐過那片冰涼的唇。
他開始正視己的心,即便那是不容於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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