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水噙著淚跟他笑，“我以叫你來做法事嗎？”

元空動了動唇，想告訴她，他已經不是雲華寺的僧人，是說不，他說了，她必然快樂，但快樂之後她又會擔憂，沒了雲華寺的庇佑，他隨時會被人盯上，命這種東西掌握在別人手裡，就意味著他不任性。

“以。”

溫水水快活的笑起，他便緩緩走了。

——

快過晌午，周宴回宅子裡，溫水水跟他說了昨晚宴席的事，周宴又氣又沒轍，又怕崔琰怪罪，只得叫人送了份禮，這事才算翻篇。

溫水水的茶館開在西京北大街，往前一百步，正正好被擠到犄角旮旯裡，地方不顯眼，也沒多人知曉，她倒是喜歡這個場地，不熱鬧她沒得煩。

生意人都講究個運道，開張必會請神拜佛，溫水水便挑著這個時間點讓人去雲華寺請元空來做法事。

她特特換了身藕荷色縐紗偏襟小錦衣，想叫他一眼就移不開。

緣著天冷，她捂著紫金雕花手爐靠坐在窗臺上，眼睛放遠了看，沒見著元空過來，倒在路道上瞧到了溫昭，他側著馬行到窗，倨傲的抬起頭盯著她道，“來接客。”

接客這個詞委實噁心，只把溫水水比做了子，她陰寒的瞥過他，趁手扯掉木栓將窗關上。

溫水水了窗臺，坐到櫃檯上，偏頭跟候在一旁的小廝道，“去關門。”

那小廝小跑到門前，掰著門要關，溫昭伸腳抵在門上，翻身馬道，“開門迎客，豈有不讓客人進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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