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水流，是暢通的。”

聖人：“那就是不曾探過？”

皇后眸中泛起一絲無奈，不過還是解釋道：“每年宮中溝渠，一年會有兩次查探，年夏季才查過，是通的，這才幾個月，總不至於有變。”

聖人想想也是，便頷首。

顧玉磬抬眼看過去，她知道己若是再多說，定是得罪皇后了，不過萬一什事呢，她想起了在風中提著水桶的幾個小宮女。

這種小宮女，在宮裡貴人眼裡，也就是類似於帷幕罷了，根本不當人，不過她確實是人啊。

於是顧玉磬終究開道：“母后，雖才幾個月，是恰逢秋日，前些日子本就有雨，落葉堆積，混了淤泥，倒是有堵上的。”

她這一說，皇后神情微頓，之後看向顧玉磬。

顧玉磬柔順地低著頭，心裡卻在想，她才去給皇后請安，也算是相談甚歡，結果這幾句話，就把人給得罪了。

黃貴妃也淡淡地掃了顧玉磬一眼：“玉磬，你到底年紀小，難道皇后還不如你不成？還不給皇后賠禮？”

皇后收回眼來，低頭道：“聖人，玉磬說得有理，臣妾這就命人去查探溝渠。”

聖人頷首：“好。”

當皇后去安排，聖人本是坐坐就走，不過因這事，也就陪在太后跟前說話，不過是問起來身體用膳罷了。

顧玉磬不好離開，只坐在那裡陪著，小心伺候著，儘量低著頭放輕了呼吸，減存在感。

誰知道，聖人偏問起來：“這兩日小九京辦事，你一個人在府中習慣？每日都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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