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磬：“告訴他，不用了。”

小惠：“姑娘，你這是何必呢？”

顧玉磬：“就這說。”

小惠無奈：“……是。”

顧玉磬繼續看那《六祖大師法寶壇經》，正讀到一句，卻是“有情即解動，無情即不動，若修不動行，無情不動”，默讀了一番，倒覺得頗有些體會，她以前只以為佛經都是騙人的，如看來竟是別有趣味。

讀了一會，小惠又推門進來道：“姑娘，殿又命人過來，說是去後山尋了些野味，要烤來吃。”

顧玉磬想起夢裡那隻讓人流水的烤羊腿，忍痛道：“告訴他，等他烤好了再說吧。”

小惠跺腳：“姑娘，你怎如此拿大，若是殿就此惱了，那怎辦？”

顧玉磬知道小惠是為己好，不過她用手託著：“我想了想，該我的就是我的，不該是我的，求也沒用，他若是就此惱了，那我就乾脆不嫁他了。”

小惠無奈，只過去回稟了。

顧玉磬繼續看書，又看到一句“我滅後五、六年，會有一個人來取我的頭”，又說“我滅後七十年，有二位菩薩從東方來，一位示現家，一位示現在家”，不由怔住，望著那文字，細想了一番，人生有定數，總不她的定數便是嫁給蕭湛初然後早早被毒死吧？

她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想，從此後不吃燕窩羹的話，僥倖活得一命嗎？

正想著，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

顧玉磬：“進來吧，又怎了？”

門外人沒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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