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一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那個預定的期限越來越近了，她也想過己現的情緒，她一度以為己會提前崩潰，但或許還是太提前了，她只是覺得無奈何，甚至煎熬。她的腦子經常亂成一團，然而讓她有點吃驚的是，尹昳看起來淡定得勇敢。

“尹昳。”方一一輕聲說。

尹昳很明顯又睡著了。尹二說他最近總是這樣不知不覺就睡著，董靖雯說是病毒在慢慢作用了。方一一隻把後半句“你害怕”憋回肚子裡。

“算了，睡吧。”人總是太清醒了也不好，心情會變差的。

那天，任曉因為要去配助聽器，上午第二節 課才到。了課幾個女孩就圍了過來，任曉的事她多有聽說。

“話說，對著你那隻耳朵說話你是什感覺啊？聽見嗎？”韓釋安坐在任曉前桌的位子上，頭搭在椅背上，這是他一貫的坐姿。

“聽不見。”任曉平靜地說。

其實應該說是聽不清，但是有些話任曉就是懶得說。

應該說是怎回事呢，她也不知道怎形容，昨天她舉板子的時候確實是溜號了。事時她倒在地上，只感覺整個腦子是劇烈的蜂鳴和疼痛。除此之外，她覺得像小說裡寫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那樣，只不過這次重擊沒有喚起她體內的神功，而是削去了她的大部分情緒——在戰鬥力方面的增長效果相。她只感覺到厭倦，什都厭倦。她那些生氣的，不甘心的，一子都無所謂了。她也想過是不是因為痛感轉移了注意力，但是她覺得應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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